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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懂。
黎慕倾有种面对教不会的笨学生的无力感。
这还不懂，他总不能挑明了，直白的说吧！
这九公子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顾虑，但是显然不想他这么做，要不然早就自己跟白苏苏说明心意了。
“我给你举个例子。”
黎慕倾还不放弃。
“假如刚才你换成婉玥，那群人对她如此出言不逊，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杀了他们啊！”
黎慕倾一拍手。
“对了，那你当时会是什么心情，对南宫婉玥。”
“关心，在乎，担忧？”
关心她才会在意那些人说的话，在乎她才会对那些人说的话反应比她还大，担忧，她会不会受那些话影响。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所以……”
黎慕倾冲着九灵的方向给白苏苏使眼神。
“所以，他是关心在乎我？”
这点白苏苏倒是不意外，他们相识十几年，关系非同寻常，九灵关心她这很正常。
黎慕倾终于露出了一种“孺子可教也”的满意表情。
“可他为什么生气？”
“……”
明白了，又没完全明白。
他放弃了。
挺聪明个人，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不开窍呢！
他站直身体，跟白苏苏拉开距离，结束了两人的单独对话。
“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呗！”
有吗？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过。
好像九灵杀了那些人，她是直接问他为什么那么早杀他们来着。
可这只是简单的询问并没有不领情啊！
不对，九灵那小心眼，八成把这话当做是她在责怪他了。
试想，他帮了她，反而遭到了她的责怪，换谁都会不开心的吧！
想着，白苏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快步朝九灵追了上去。
“九，九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九灵整个人僵了一瞬。
怪不得白苏苏，九灵身份不能暴露，自然不能叫名字，跟他们叫九公子又太生疏了，正犹豫叫什么，话到了嘴边，一声九哥哥就秃噜了出来。
原本有些赌气的九灵，在听到这个称呼，瞬间什么气都没了，反而耳底红了一片。
“还生气呢？”
白苏苏追上九灵抓住他的衣袖，探出头去看他。
刚想回答没有，嘴还没张开，白苏苏的话又紧跟着落进了耳朵里。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那些人我原本是想留着探出他们的老巢的，不是怪你的意思。”
听到白苏苏提起那些人，九灵柔和的眼眸瞬间布满冰霜。
“他们该死。”
白苏苏:呦，这反应比她还大呢。就好像那些人真的对她做什么了似的！
不过，由此可见，九灵是真的很关心她。再回想刚刚，她都觉得自己有错了。
“对，该死。”
他低头，看着她一本正经附和他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
白苏苏抬头，笑意盈盈。
“所以，你还生气吗？”
少女身高还够不到他的肩头，双手抓着他的衣袖，上半身倾斜，仰头看着他。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她的脸上，照的她皮肤更加白皙透亮，眼眸里倒映出他的身影，专注的在等他的回答。
有那么一刻，九灵陷入其中，也想一直陷进去……
“不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