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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许是江湖中人而已。别担心,只要你安然无恙,我心中便安定了几分,其他不足为虑。你活着就好。”
二人叙了好一会儿话,眼见天色已晚,吴天提议留佟掌柜先住下再说,改天再聊。
没曾想佟胖子执意不肯留宿,言道:“我一个下九流的妇人,受不得皇宫里的锦衣玉食,我住不习惯。
今日见你一面,见你心里记挂我,也无憾了。我该走了,他日你要是路过蚌阜,可随时前来相见。”
吴天急道:“天黑了,都这么晚了,住一晚上又有何妨?你急着回去做甚?赶路也不能急于一时啊!”
“我雇了好多采珠女,我现在不干卖笑的生意,改行贩起了珍珠。虽然本小利薄,可是挣的银子干净着呢!心里也舒坦。
我放心不下那些女孩子,得赶紧回去,离开久了心里不踏实。万一她们私藏老娘的珍珠,我岂不是亏大了。”
吴天莞尔一笑:“守财奴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你懂个屁,老娘我在商言商。是我的,谁也不能欠我。不是我的,我一文也不要。”
“留在这里不好吗?没事咱们还能聊聊天。哎,如今只有你对我依旧言语随意,旁人或多或少都已经对我敬而远之。
我俨然快成了孤家寡人,你留在金陵不是一样也能打理生意吗?开个店铺,雇佣一个掌柜也就是了。”
“金陵如今是都城,京师重地,这里住的全是达官贵人。我可没那个本事在这里做生意,本钱也不够。”
“我给你拿。”
“不要。”
吴天眼珠一转:“我和你合伙成不?”
佟胖子笑道:“这天下都是你的,还需要做生意吗?”
吴天一脸惆怅:“你不懂,不怕你笑话,我夫人们不给我银子。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过十两以上的元宝了。我出地方,由你经营,等挣了钱你分我一半,如何?”
“此话当真?”
“你就说成不成吧?”
“那做什么生意呢?重开教坊司?”
吴天断然拒绝:“不不不,东吴不挣作孽的银子。我抄犯官的家,尚且罪不及妻女。别人赚花钱,我杜绝不了,可是我不挣昧良心的金银。”
佟掌柜松了口气:“还以为你想我重操旧业,继续挣皮肉银子呢!毕竟以前天京教坊司乃是皇家私产,日进斗金的大买卖啊!”
“咱们可以仿照教坊司的经营模式,但不涉及渔色生意。改做餐饮、歌舞、剧团、演出、拍卖、食宿等等营生。你意下如何?”
“什么意思?组建戏班子吗?”
“差不多吧,听我给你细说……”
吴天将心中娱乐一体化广场的想法详细解释清楚,直听的佟掌柜连连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