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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仓须哈哈一笑,抬手举杯并且示意五十经回自己身旁坐下,随后永仓须就和五十经聊起了自己刚刚收到的实验结果。
结果让人忍俊不禁,具体归纳下来那时一件发生五十经自己身上的囧事。
五十经刚来但丁堡垒时是跟着一个认识的中介来,那个中介是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和他之间发生了一点故事。
在永仓须的话来说的话就是,从来没有受过女孩青睐的男孩情窦初开,准备将余生都奉献给此生初见的真爱,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并奉献上自己三个月的工资并致青春。
五十经听完后,尴尬的想要找个地漏钻进去,嘴角带着笑容向永仓须解释道。
“警官,你真的不知道,那是第一次有人对我那么好,我起初是不在意的,可是她却三番五次的打扰我的生活,本来孤单的环境中突然闯入了一抹阳光一般,到后来我在油厂里上班时都想着自己回去和她去哪里吃饭这种事情”。
“她什么话都给我说,向我讲述自己的家庭,自己工作今天是否开心,有没有遇见不开心的事情,她向我倾诉并且找我寻求解决方法”。
但是呢....五十经顿了一下,继续说:“她唯独没告诉我,她当中介的费用是从我前三个月的工资中扣除一半”。
“哈哈哈,那另一半呢”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出来请她和她的同事们吃饭了”。
永仓须伸手举杯,想要仰头掩盖自己嘴角的笑意。他开导他道
“我小时候喜欢功夫熊猫1中乌龟大师说过的一段话,现在我将他送给你:昨天是段历史,明天是个谜团,而今天是天赐的礼物,像珍惜礼物一样珍惜今天“。
接着永仓徐和五十经聊了许多,聊五十经的曾经,现在和未来。
手中易拉罐早已空荡荡地发出回声后,五十经向永仓须摆手离去。
等到五十经走远之后,回头看不见人影,他静静地坐在原地思索了一会,随后拨打了奇寺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奇寺那种冰凉的嗓音。开口说道:“在我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从他的身上找不到撒谎和掩盖的痕迹,他应该没有受过可以催眠训练之类的”。
“是嘛,那他挨一枪之后醒来这件事?”
“算他运气好吧,你今天和明天再观察一下他入睡的情况,然后放心休息一次吧,人工作太久是会散架的”。
“他这几天似乎察觉到我了,他都是看着我的车离开后再上床休息”。
对此永仓须不以为意,在生活中有一些敏感气质的人都不喜欢那种被人围着和盯着的感觉,不过五十经应该没有发现房间中的摄像头。
永仓须揉了揉额头,做出一个决定。
“行吧,线索又断了,你今天回去吧,让我来监视他,然后让那几个外派出去的人回来,明天集合一下汇总一下线索,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其他地方入手”。
奇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也连续睡在警务局很久了没回家,身体已经有些报警,答应了永仓须。
回去的路上,五十经还在摩挲那张餐卡,指尖慢慢擦过金色的纹路。
五十经并不是一个学习能力强大,体能优秀的青年,但离开家乡工作,在社会中独自一人生活的经历教会了他一些东西。
细心的对待力所能及的事情和思考自身的不足的习惯就是那些经历中学到的。
他站在宿舍楼下,观望片刻后就再次放弃跳上去的想法。
直立脊骨,挥动手臂上的赘肉,凝视那只熟睡中的丑狗,他在回忆和永仓须的对话,慢慢摸索其中的细枝末节。
并不是永仓须的宽慰带来新的感悟,而是五十经从对话或者说是永仓须这个人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违和的感觉。
“他为什么要欺骗我?欺骗我可以带来什么结果?”这是五十经心底不断询问自己摸索答案的两个问题。
渐渐沉思冷静下来的永仓须,和五十经的对话似乎让他丢弃掉了这几日带来的烦躁和压力,望向漆黑无光的天穹。
与五十经说的话不重要,找一个人聊天倾诉很重要,永仓须在放下手机后只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惬意充斥的全身。如果不是工作原因,那么在生活中五十经绝对算是一个满分合格的朋友。
在舒心后,抬手挥舞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丢弃,但很快永仓须就笑不出来了。一股冷意从他的尾脊出发冲向大脑。
五十经站在扶手处,脚尖踮起。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低语:“为什么他明明带着婚戒还要告诉自己是孤生一人呢,他的外套内衬里还有一种女士香水的味道”。在油厂里上班,整日与机油和汽油的味道作伴,但是那几个坐在指挥台里的女人身上有种香气能掩盖自己身上机油的味道,她们告诉他那是独属于每个女人的香水。五十经没有记住那是什么香水,他记下了女士香水给他的感觉。
站在原地永仓须回头望向他离开的方向,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带来了精神上的疲惫,感官上的敏锐淡化,精神上的疲倦使他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抬手拨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没有摘下婚戒就信口开河。永仓须在心中默默祈祷五十经只是一个运气好的笨蛋。
坐在台阶上的五十经思索了一会,他站起身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用谎言来拉近我们之间关系吗?果然帅哥都喜欢欺骗吗”?
宿舍楼今天格外寂静,五十经踏上阶梯,感应白灯随机照亮绝大部分阴影处,前几日回来时还可以听见一些声音,现在看来邻居们都已经休眠睡下了。
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正要开门时手顿住。
“很久没有关闭离心重力仪睡觉了,要不要试一试,这个机会是非常难得的”。五十经租的房子的离心重力仪是十年前的老型号,老东西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毛病。
五十经租房里的离心重力仪如果在睡觉前关闭的话,那么半夜里在房间里飘荡时,离心重力仪就会突然打开,那么连人带被褥都会掉在休眠床上,反正就是会突然关闭,过一会又会突然打开。久而久之,五十经就找房东商量电费减半或者找人来修好它,房东选择后者,五十经也渐渐摸准了它的“怪脾气”就是一直开三十小时以上,他几乎就不会怎么出故障。
等在门口,打开房门上的触屏,点击关闭离心重力仪。五十经抽开门准备像一条美人鱼游进去。突然漆黑的房间中有一团黑影向他飘来,五十经的第一反应时关上门。但是那团黑影的距离太近。
就在脑子被意外触发宕机的一瞬间,一把利刃从鬓角掠过,五十经察觉后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又有人要来杀自己,自己这条贱命就被那么多人惦记吗?
好在对方应该没有懈怠动力火铳之类的,不然刚刚开门时自己的小命估计又得交代了。
没有思索警务局的宿舍里为什么会出现杀手,五十经从地上滚起来,快速点击触屏打开离心重力仪,在房间重力恢复,黑影杀手身形踉跄,抬手扶助房门时。五十经用尽了此生最大力气,飞身用膝盖猛击他的头,攥紧拳头轰向头。另一只手抓起一旁的镶嵌式水壶再次猛击头部。
用腿压住黑影杀手的一只手,双手攥紧疯狂轰击头部。
黑影杀手起初被五十经突然的袭击弄的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就做出了防御反击。强劲有力的手臂砸向五十经的胸口,这一击五十经感觉让他肋骨都在颤抖。咬紧牙齿,手臂不曾停歇。
此时此刻,有一个心中压抑着愤怒的人彻底爆发了,他一次又一次感受到身体的颤抖,依旧化身成一条鬣狗向前。疯狂和血性占据大脑,决出生死才是唯一获胜方式。
等到永仓须查看隐藏的监控后赶到宿舍楼,五十经所住的那一层的所有窗户的灯已经全部亮起。
冲上楼层,拨开门口堵满的警员,永仓须按下门口几人举着的动力火铳的手。
只见一个浑身裹着黑布的肌肉男被锁在休眠床的一角,呼吸微弱,一个同事在给他进行紧急包扎。另一边一个嘴巴里有着一团不知名物品,双手流淌着血液,额头,膝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有血迹的人,颤抖着喘着粗气,几名同事在呼唤他冷静下来。
地上有着几块碎肉,肉块中还夹杂一些骨头,现场可谓惨烈之极。
一人见永仓须来后,说道:“永仓组长,我们都是被一阵惨叫声惊醒的,等我们来时,他已经把右边那人按在墙角,发疯的抓着他的头砸向墙角”说罢指向一旁,永仓须看去那边流淌着一大滩血液。
“黑衣男陷入昏迷后他依旧想用手掰开那人的头盖骨,我们奋力阻止才让他冷静下来”。说罢警员抬起手臂露出一圈带有血液的齿痕。
永仓须问:“受伤了吗”
警察同事见永仓须会破天荒的关心人,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就只是一个咬痕”。
永仓须凝视那个站在墙角浑身血迹的胖子,“我不是在问他,问你”。
只见他满满吐出嘴里那一段不知名的东西,掉在地上后众人才发现那是一只实打实的耳朵。嘶哑的嗓音颤抖着道:“我从没这么......这么好过”。
第二天,警务局有人遭遇刺杀并手撕杀手的新闻登上但丁堡垒每一个新闻报社的头版。
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时,主角胖子管道工正躺在医院病床上,身旁没有人,他平静的平躺在病床上,身旁的漂亮护士小姐在给他检测心率和血压。
窗外的天穹依旧如同昨日一般明亮,生活和工作的气息如往常一般浓郁。窗外的橡树下是医院的大门,一辆月球越野车停在医院的大门处。
永仓须提着一个保温桶,从机械智能协会的车上下来,走入医院。保温桶里装着宫蝉美士炖煮的清粥和自己酒吧里贩卖的清凉小吃。走在医院的过道上,永仓须的心情很复杂。用女友宫蝉美士的话说就是,他是自己的带来警务局的人,可是就在自己的眼皮下他经历了一场异常凶险的刺杀。永仓须感觉自己的自尊和人格都被摔在地上踩了两脚。
永仓须冷着脸推开病房,呵斥走了那些围绕着他看热闹的护士。
病床上的胖子挪动身体,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向他打招呼。“永仓警务官,早上好呀”。
永仓须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子上,将女友教自己的那些道歉话语,以但丁堡垒警务局的名义郑重的向五十经致以歉意。
“永仓警官的道歉很真诚,好,我接受了,不过住院费用可不能算在我自己头上”。
“五十经,你是不是吃下了”?永仓须冰冷着脸向他发问。
永仓须的直球式询问让五十经一时语塞,他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收起笑容,平静的对上他的眼神。
沉默或是一种无声的答案
听懂沉默给予了的答案后,永仓须留下了保温杯就准备离开,毕竟自己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堪比黄金的存在。瞥了一眼正欲离开的永仓须。久久没有开口的五十经说道。
“在列车出站后,在爆炸发生的前夕,我通过车窗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列车顶部奔跑”。
这回换永仓须震惊了,他再一次正视眼前这个其貌不扬有些痴呆的胖子。
“为什么催眠实验时都没说的事情,现在说出来,既然藏住了秘密,一直藏下去不好吗”?
五十经狠狠的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一直藏下去呢,环岛列车的速度即使在还未达到全速前进的速度也有上百英里,假如有人能在列车行驶途中在列车上奔跑,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意思”?
“意味着这个人简直是一个上天入地的超人,我害怕,我害怕他会斩草除根,你知道的,我这条老命是九死一生从鬼门关上回来的,珍惜生命没有错吧”。
“那你现在说出来,你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
“还要怎么危险,都到警务局宿舍取我命了,有比这更危险的吗”?
说罢,五十经再一次和永仓须的眼神对上。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有人想要取我的贱命,那么他的命也要上赌桌,你说对吗,永仓警官”。
永仓须不由自主地咧开嘴角,每当他的情绪高涨的时刻时,他的血液就会如复苏的火山一样沸腾。
他承认自己之前是有些轻视,不,是完全没有怎么正眼看过这个体重快两百,满嘴胡须,吃饭四处飞溅的胖子的。他原先就只是想着从他身上捞出点线索出来顺便治好他了而已。
不过,之后不会了,这是他第三次正视他,之后依旧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