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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这没头没尾的两个字让林七夜一头雾水。
不过和两千年后的方觉打交道久了，他早就习惯这家伙神神叨叨的说话方式，索性不再深究。
“我有事想问你。”林七夜正色道。
方觉似乎早有预料，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继续。
“两千年后，你找到我时说我们早就认识。那时你扮作算命先生，对我说了一堆云里雾里的话。”林七夜回忆道，“起初我完全不明白，直到踏上超凡之路才渐渐领悟，但那时我也只当你是同道中人...”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几分感慨：“现在想来，明明才过去几年，却恍如隔世。”
方觉注视着他，沉吟道：“等你活得够久，两千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
林七夜翻了个白眼：“我知道啦，知道你厉害，不用和我炫耀你活的久。”
但方觉只是摇摇头：“长生从来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以后也许会明白的。”
林七夜看到了方觉眼中的一抹疲惫与漠然，默了默，没再接话，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
“沧南神战之后，我才知道你是冠绝天下的红尘仙，也渐渐知道了你这几百年来做的事情，提剑登天，杀的诸神退避，外神避你如蛇蝎，天庭敬你如尊长。”
“待四大神国平息之后，你有让我来到这两千年前的汉代。”
夜风拂过山巅，吹动两人的衣袍，林七夜注视着方觉，继续说：
“方觉，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你明明有能无视规则的实力，但为什么还要等待两千年，找到弱小的我，并且一步步地让我成长起来？”
“我感觉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张网，而你，就是那个织网的人。”
方觉一愣：“我和你说过，我并不知晓未来我的想法，我虽能勘探天机，知晓命运，但这对我自生并不适用，不过......”
顿了一下，他的眼神突然凝了凝：
“不过什么？”
“很简单的猜想，既然我在你身上投注精力，那就说明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林七夜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我是主角，为了天下苍生之类的话。”
“我不是什么圣人，苍生如何，与我无关，我会来瑶池帮忙也只是还人情罢了。”月色轻浅，方觉的眼神如古井无波，
“我会救世，但我不会救人。”
“......”
林七夜看了看身后玩的欢快的公羊拙，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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