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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冰裳高兴极了，面上也就带了出来，笑意嫣然的，是澹台烬从未见过的。</P>
澹台烬瞳色深了深，看着那张娇俏的容颜。</P>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竟然从未见过真正的她……</P>
竟然，从未真的，了解她……</P>
她一直在伪装，从未信任过他……</P>
明悟到这个事实，澹台烬近乎痛苦的闭了闭眼。</P>
“叶、冰、裳……”</P>
嘶哑、低沉、微不可闻。</P>
叶冰裳笑了笑，抬手拍了拍。</P>
身后，庞宜之狗腿子一样，眼带嫌弃的将手上的东西拖死狗一样扔到结界前。</P>
那人形东西被扔下，其余三人都被吓了一跳。</P>
澹台烬垂眸，眼神意味不明。</P>
“澹台、明朗……”</P>
结界开了。</P>
叶冰裳手腕一翻，叶清宇手中的长剑便飞了过来，扎在澹台烬身边的地面上，剑身嗡鸣。</P>
“本君今日心情好，这人，便送给你了。</P>
听说你喜欢和大臣共享人肉汤，这里条件确实有些简陋了，你就将就些，换个口味不是？”</P>
美人言笑晏晏，说出口的话却恶毒至极。</P>
澹台烬在澹台明朗的几处伤处流连了一圈，心里莫名的酸胀。</P>
缓缓抬眸，看向她。</P>
手颤颤伸出，又逐渐收回。</P>
眼底似是有水光轻晃。</P>
“叶冰裳，为什么？”</P>
他轻声问，那嘶哑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划过喉咙，有些难听。</P>
澹台烬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一下，一阵干裂的痛。</P>
廿白羽眼眶一红，默默起身出去，拿了一壶凉茶回来。</P>
“为什么？”</P>
叶冰裳笑容落了落，缓缓蹲下身看向他，眸里仍旧是恨意，可却不再那么浓烈。</P>
更多的，是报复后的快意和舒爽。</P>
“重要吗？”</P>
是啊，重要吗？</P>
他们之间不是早就不死不休了吗？</P>
执着那些做什么？</P>
他最想做的，不应该是，杀了她吗？</P>
在叶冰裳的目光里，澹台烬缓缓点头，眼神执拗。</P>
“你说，不是因为萧凛。”</P>
“那我究竟做过什么，伤害了你……”</P>
“你，告诉我，好不好？”</P>
明明曾经，她待他那般好……</P>
他究竟做过什么，才让她这般恨他……</P>
叶冰裳直视他的眼，突然觉得有点荒唐。</P>
半晌，她突然哼笑了一声，站起了身，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P>
“难怪，你和叶夕雾会是一对……”</P>
叶冰裳转身，疏冷的话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流淌：</P>
“想知道？去地府，问那个死了的叶冰裳吧……”</P>
几人瞳孔猛然一缩。</P>
死了的叶冰裳？！</P>
什么意思？！</P>
“回来！”</P>
“叶冰裳！”</P>
衣袂在眼前远去，澹台烬着急的伸手去拽她的衣角，可却落了空。</P>
他想去追，可身上已没多少力气，只能向着那边用力的额爬。</P>
就在这时，消失的结界一阵晃荡，拦在他的身前，将他的去路彻底阻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