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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徐冥带着睡眼朦胧的苏语去井边。</P>
一边唠叨一边给她绑头发</P>
“这是你第一天去上学，大概班里只有你一个女生。”</P>
“他们要是说女子读书干什么之类的话，能别理就别理。”</P>
“要是惹你生气了，打过去就行，他们父母那边我来摆平，你摆平小的。”</P>
“读书是为了明智知礼，聪颖后会懂得变通，遇见事才知道怎么去处理。”</P>
“这就是读书的道理，不仅书上的知识要学，书下的知识也要学。”</P>
“不要被读书人的规矩拘束，那些规矩用处不大。”</P>
“不过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大礼啊大义啊，这些你以后都会知道。”</P>
“好了，帅气的小语。”</P>
徐冥顺道用龙魄刮去自己的胡须，面庞干净双眼有神。</P>
苏语看着他笑道：“老徐，你这模样很帅欸。”</P>
“有吗？”徐冥臭美的摆了个姿势。</P>
徐冥、苏语吃完饼，房门便被敲响，徐冥打开门道：“老先生吃过早餐没，要是还没吃一起吃点？”</P>
抱着洁净长衫的张顺一愣踏进了屋内。</P>
……</P>
抚水镇学堂距离徐冥居住的地方两百米。</P>
学堂后是一处院子，周边再无其它建筑。</P>
学堂为木头搭建，窗户较多，可以清晰见到里面的环境与人。</P>
徐冥他们到时，学堂坐满了大半，有小孩见到张顺转头大喊</P>
“先生来了。”</P>
闹哄哄的学堂顿时安静下去。</P>
张顺抚须而笑，很满意学生的行为。</P>
他们走进学堂里，张顺对着拘谨的苏语道：“小语随便找个位置坐吧。”</P>
苏语看向徐冥，徐冥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去吧。”</P>
这么一会他也看清学堂里的孩子，岁数普遍为八九岁。</P>
十四五岁的有几个。</P>
衣着干净整洁的六个，其余人与苏语一样穿着普通。</P>
男13人，女4人。</P>
苏语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P>
教室里的其他孩子好奇地看向苏语。</P>
张顺咳了咳，让学生的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道：“这位是新来的徐先生，之后教你们算数。”</P>
“算数之道与文章之道同样重要，切不可疏忽。”</P>
岁数较大的少年起身拱手道：“徐先生好。”</P>
苏语和其他人也跟着起身施礼：“徐先生好。”</P>
张顺抚须而笑，向徐冥邀请道：“小友先去坐着，学堂只有上午讲课，课半后便由你来教孩子们算数。”</P>
徐冥去了教室后边没人的位置。</P>
张顺拿出一本书籍，将其翻开道：“昨日我们说到了哪？”</P>
“君臣之别，守信失信之事，杨约你起来温习一下昨日所说。”</P>
被叫到名字的杨约身子一抖，满脸悲壮站起来正气道</P>
“先生，我忘了。”</P>
张顺道：“回去抄小礼一遍，三天后交给我。”</P>
杨约拱手道：“是。”</P>
张顺开始讲述大晋编撰的四礼六义，一条条的规矩繁杂无比。</P>
听的徐冥直犯困，好似有无数的文字在他的耳边催眠。</P>
很快一个早上过去了一半。</P>
徐冥都忘记张顺打了几个孩子的手板子。</P>
他就记得自己很困，不仅他困其他孩子也困。</P>
耐心听讲的只有年龄较大的几个。</P>
苏语坐在前面，徐冥看不清她的情况，不知她有没有睡觉。</P>
课间张顺与徐冥在教室外闲聊。</P>
过一会后徐冥清醒了些。</P>
他要了一截木炭与一张木板走进教室。</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