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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还以为是错觉，可是，陆屹川的手指很快就又动了一下，接着，食指和中指微微蜷缩，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毕司哲心脏都要飞出来，声音都在抖：“高……高睿！”
高睿：“怎么了。”
毕司哲难以置信的指着陆屹川的手，眼里写满了惊喜。
高睿追着目光看过去，也是愣住了，几秒后，他才秉着呼吸：“你看着陆总，我，我去叫医生！”
说着，拔腿冲出了门。
毕司哲生怕陆屹川像上次那样再次睡过去，已经弯下腰，在陆屹川耳边叫起来：“陆总？陆总？您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下一秒，毕司哲就看到陆屹川那张沉睡了近三个月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表情。
陆屹川紧蹙着眉头，脑袋轻动，绵密的睫羽颤抖着，随后一点一点睁开了眼眶。
毕司哲欣喜若狂，再也顾不得什么，对着门外就喊：“医生！医生！陆总醒了！”
与此同时，高睿已经带着几个医生冲了进来。
一群白大褂围着陆屹川，上上下下检查后，最终得出结论，陆屹川是真的醒了，而且各项生命体征平稳，意识也清晰。
“目前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明天我们会再给陆总做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的，今晚我们都守在外面，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们就好。”
医生交代了一番毕司哲和高睿，随后离开了。
陆屹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高睿和毕司哲赶紧一左一右按住他：“陆总，您身体很虚弱，还是躺着吧，您要是想起来，我把床给您摇高一点，您靠着会舒服一点。”
毕司哲将病床摇高，又小心翼翼的扶住陆屹川的脑袋，塞了个枕头。
陆屹川靠在床头，平静的目光里诠释刚刚苏醒后的迷茫。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旋即皱紧了眉头。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乔乔来看自己。
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声音温柔，为自己读《追忆似水年华》。
他目光往旁边看去，陡然落在柜子上的几本书。
最上面一本，赫然是他梦中听到的那本。
《追忆似水年华》。
陆屹川心脏瞬间一紧，眼尾蓦的一下红了。
“她……来看过我，是吗。”
太久没有说话，嗓子干涩沙哑，简短的一句话，陆屹川就像吞了刀片似的。
毕司哲和高睿对看了两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