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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徐琨之父徐真与孙坚交厚,孙坚便作主将妹妹许配给徐真,因此徐琨是孙坚外甥,孙策,孙权表兄,其年少便随孙坚征战,后又追随孙策平定江东,也是东吴奠基功臣之一)
江东水军虽只有一万六千之众,战船数量也略逊,但其船只多为艨艟走舸,迅速灵活,士卒操舟如臂使指,阵列森严,透着一股百战精锐的彪悍之气。
眼睛对面江夏军擂起战鼓,战船之上旗帜挥动,显然是欲抢先发起进攻。
“黄祖老贼!我等不去寻他晦气,他却主动来送死!?”
徐琨怒极反笑,舅舅孙坚丧于刘表,黄祖之手,如今眼见仇人“上门”,徐琨自是分外眼红。
“子衡(吕范)大人,请允末将出战,先挫江夏水军锐气!”
蒋钦亦愤然拱手请命。
“看来锦帆贼甘宁未至,那黄祖却已急不可待,欲独自与我军交战,此人志大才疏,着实可笑!”
吕范沉吟片刻,果断下令道:
“公奕(蒋钦),你率艨艟三十艘,自左翼进军!德璋(徐琨),你亦率艨艟三十艘,自右翼进军!”
“今日,我等便携手奋战,将那黄祖狗贼赶下江中喂鱼!”
“诺!”徐琨,蒋钦拱手领命。
长江之上,孙刘两军战鼓如雷,江夏水军率先发难。
陈先,张虎二人各乘一艘斗舰,又分别再以六艘斗舰为主力,向江东水军发起猛攻,徐琨,蒋钦二人亦率军相迎。
没有丝毫试探,甫一接战,便是惨烈的绞杀!
江东水军展现出令人胆寒的战斗力!徐琨,蒋钦身先士卒,率所部艨艟如离弦之箭,直插陈先,张虎侧翼。
此番前哨战,陈先,张虎以斗舰为主力,双层甲板耸立,其上兵员更多,弓箭等远程兵器也占据优势。
反观徐琨,蒋钦二人以艨艟为主力,凭借船快之利,指挥麾下舰船灵活穿插,不断分割江夏水军阵型。
很快,便形成了江东水军数艘乃至十余艘艨艟,围攻江夏水军一艘斗舰的局面!
徐琨率麾下亲卫登上陈先座舰,大刀狂舞,勇不可当!刀光过处,江夏军士卒如割草般倒下。
陈生怒吼迎战,与徐琨在摇晃的甲板上激斗不过十合,便被徐琨寻个破绽,一刀斩落江中,血浪翻滚!
而相邻不远的一艘斗舰上,江夏军悍将张虎正与登船的蒋钦奋力厮杀,二人刀来枪往三十余合,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徐琨既斩杀敌将陈先,又顺势击溃其麾下陷入混乱数艘斗舰,却见蒋钦与张虎搏杀,当即命麾下军士驾船直撞张虎座舰。
“轰”的一声巨响,身着重甲,未及提防的张虎被撞得一趔趄,蒋钦则把握时机,一枪正中其右肩,张虎顿时渐落下风。
待徐琨再度登上这艘斗舰,与蒋钦二人联手,不过数合,便将黄祖麾下悍将张虎一刀剁翻,斩下了首级!
仅仅不到一个时辰,在江东水军的“群狼战术”下,江夏水军前锋便损失惨重,陈先,张虎接连战死,二人麾下斗舰也被徐琨,蒋钦各个击破。
楼船“荆云”之上的黄祖怒拍船舷,破口大骂:
“废物!陈先,张虎这两个废物!”
随即,黄祖拔剑出鞘,大吼道:
“苏飞,邓龙,你二人速率本部兵马迎敌,不得有误!”
“诺!”苏飞,邓龙也知情况紧急,当即各自统领麾下舰船,前去阻挡不断逼近的徐琨,蒋钦。
而江东水军主将吕范,已率主力紧随徐琨,蒋钦所部,开始向黄祖中军发动总攻!
再度激战两个时辰之后,江夏水军一方虽兵力与舰船规模皆占上风,但江东水军此时锐气正盛,吕范统兵经验老道,专攻黄祖侧翼,不断突破江夏水军防御。
黄祖此刻早已冷静下来,他坚守中军不退,亲自指挥,鼓舞士气,凭着多年水战经验,还是勉强击退了吕范的数轮猛攻。
不过,此时苏飞所部已被徐琨,蒋钦团团围困,邓龙率军拼死阻拦吕范攻势,却被吕范指挥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正在危机之时,“呜——呜——呜——!”
一阵嘹亮的号角声,陡然从战场东侧方向传来!
紧接着,一片耀眼的锦帆战旗,如同燃烧的火云,骤然降临柴桑战场!
甘宁统领八千锦帆水军主力,上百艘舰船,终于“及时”出现于此。
“兴霸大哥神机妙算,那黄祖老儿果真按捺不住,抢先与江东水军混战起来!”
年仅十六的锦帆水军都尉丁奉哈哈大笑,对甘宁满是“崇拜”之意。
“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今日柴桑这块大肥肉,咱们锦帆水军吃定了!兴霸大哥......要不要趁势把那黄祖老儿也‘作了’!”
丁奉久随甘宁,又年少气盛,自然染上了些许“匪气”。
他素知甘宁与黄祖有过节,当即半开玩笑半认真问道。
“承渊!休要胡言,那黄祖乃刘荆州麾下大将,眼下为我军盟友,我等怎可随意加害!你小子难道要陷父亲与伯父于不义么!?”
一旁仅比丁奉年长两岁的关平眉头大皱,对好友出言“警醒”道。
“额......开个玩笑罢了,定国,你这家伙还真不禁逗!我怎敢违抗君侯与主公军令,此战一切听兴霸大哥作主!”
丁奉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
此番出征柴桑,八千锦帆水军由甘宁亲自统领,丁奉,关平两员小将亦奉命随其前来。
而徐盛则统领另外五千锦帆水军,助庐江太守关羽驻守襄安水域,防备程普。
甘宁熟悉长江水文地理,指挥锦帆水军行船自是极快,不过......他此时方才率军现身,倒不全是为报“黄祖”私仇。
数日前,霍骁,庞统提前商议,通过烛龙传来的书信,命甘宁与黄祖一同夹击吕范柴桑水军。
却又隐晦提到,若黄祖贪功冒进,甚至觊觎柴桑,则只需确保江夏水军勿要损失过大即可,期间战事......甘宁尽可便宜从事。
驻守庐江的关二爷与诸葛亮,对此亦是默许态度,毕竟豫章上承庐江,下通庐陵,此地自家势在必得!
如今甘宁眼见丁奉“口无遮拦”,还好关平及时呵斥,否则人多嘴杂,他日传到荆州军耳中却是不好收拾。
不过,甘宁一向快意恩仇,当下眼见黄祖老儿“吃瘪”,心中也颇为舒畅,仰天长笑道:
“倒不是我老甘神机妙算,乃是仲平将军,士元先生,以及二爷与孔明先生授意!”
“未曾想那黄祖老儿也有今日,痛快!痛快!”
言毕,甘宁渐渐收敛笑意,面上露出一抹肃杀之色,下令道:
“此战我军必取柴桑,不得有误!”
“承渊!定国!准备‘神火弹’!随我击破江东水军!”
“诺!”丁奉,关平朗声应命。
下章预告“烈焰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