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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灵仙子假装委屈地跪下，垂眸道：“秦少侠，这并非我的本意。”
实则鼻腔里轻哼一声，暗自腹诽：“山鲸妖，这就是你不尊重我、敢挑战我的代价。”
秦明又何尝不知草灵仙子是在替山鲸妖背锅？
只是草灵仙子是老人，为人聪慧，受得住批评；而山鲸妖已连犯数错，批得够多了，眼下还需倚重他。
心念及此，秦明只能睁眼说瞎话，怒喝道：“狡辩！你为何不阻止？”
草灵仙子便把自己阻止一事说了出来，秦明又故作恍然：“唉，我本想重用你，看来你在驾驭人上，还欠些火候。”
没等草灵仙子反驳，秦明已扭头看向山鲸妖：“山鲸妖，你这个族长当得有些吃力。”
“是，属、属下愚钝。”山鲸妖悔青了肠子，早知当初就该听草灵仙子的，如今触怒了秦明，吓得浑身筛糠，说话都语无伦次。
“日后族内大事，你先向草灵仙子汇报，再行定夺。这样你能少犯些错。”秦明沉声道。
山鲸妖如蒙大赦，连忙应道：“是！属下遵命！”
草灵仙子本有些恼火，暗忖秦明何时变得这般不讲理，听闻这话却心头一乐——
这分明是明敲打，暗抬高。她脸颊微红，娇羞道：“谢谢秦少侠。不过我更乐意陪着少侠一道闯上界。”
“那是自然。”秦明抬头望向海水上方，目光深邃。
山鲸妖听着这话，心里不甘又无奈：“谁叫自己智慧不及草灵仙子，没法为秦明分忧呢？”一时间黯然神伤，满脸失落。
“山鲸妖，你有你的用处。”秦明忽然开口，“未来你需在瀚海经营好鲸鱼族，每年为我输送元素石。
我要创办自己的宗门，需要用元素石的地方很多，不仅仅是个人的修炼。”
“宗门就叫‘上仙宗’。”
“好！此名大气，颇有上界仙宗的气象！”草灵仙子第一个激动地鼓掌。
山鲸妖却皱起眉：“好是好，可总觉得有些飘浮，根基不稳啊。”
“放肆！你懂什么？”草灵仙子怒喝，“秦少侠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办不到的！”
这次山鲸妖没被吓住，反倒理直气壮地辩解：“少主修炼资质固然过人，可到了上界，恐怕也只是底层，想生存都难。”
言外之意，创办宗门，那就是在给自己画大饼。
“你说的是属实。”秦明不恼，反倒点头，“所以我才要你经营好鲸鱼族，每年供我元素石——我在上界修炼、行事，都离不开它。”
被水元绳捆在鲸仙殿角落的长老鲸梅，听着这十四岁少年的一番话，震惊得眼睛都亮了：
“有志气，有远见！跟着你，日后绝不会吃亏！”
她向来反应快、脑子活，此刻忍不住开口称赞。
秦明这才将目光移向她：“哦？你是想讨好我，求我饶你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