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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武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大人，县尉和主簿到了二堂。”
“本官这就过去，你先准备一下，明天再去西河村查访。”狄仁杰径直走出花园。
郑武跟着出了花园，前去准备相关事宜。
过了一会儿，狄仁杰走进二堂。
见礼已毕，主簿吕有德和县尉卢天庆分别禀报了近期的日常事务。
常乐县，西河村集市。
东方破晓，天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
在杨家面馆里，杨铁毛、厨子和小二正在一桌上吃面，吃完饭就开门营业。
看到杨铁毛无精打采的，拿着筷子在面里挑来挑去，一副没有胃口吃面的样子，小二面露疑惑，“掌柜的，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
杨铁毛收回思绪，看到厨子和小二都盯着自己，于是挑起一筷子面，送人口中，随便咀嚼两下，吞咽了下去，“没事儿，昨天晚上失眠了。”
小二和厨子互相看了看，继续吃面。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小二喝完碗里的面汤，咂咂嘴，不由得摇头晃脑起来。
刚晃动一下脑袋，就停下来。
原来他无意间瞥了一眼杨铁毛碗里的羊排骨，竟然一口没有吃，这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以前杨铁毛吃羊排骨，每一次都咀嚼得津津有味，骨头也啃得很干净，今天怎么只吃面？
小二疑惑不解地盯着杨铁毛，“掌柜的，羊排骨怎么不吃？”
杨铁毛抬头看向小二，迟疑了一下，“今天胃口不好，你拿去吃吧。”
说罢，将羊排骨夹到小二的碗里。
小二卷了一下舌头，拿起羊排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吃喝已毕，面馆开门营业，陆续迎来了不少食客。
早食时分，哈鲁恩带着三个波斯客商走进杨家面馆。
“杨掌柜，恭喜你挫败对手，生意兴隆啊！”哈鲁恩向杨铁毛拱了拱手，一副乐哈哈的喜庆模样。
杨铁毛强装微笑，拱手还礼，“几位客官，里面坐。”
哈鲁恩微微点头，带着两个波斯客商走向旁边的空桌椅。
另一个客商苏门梅尔压低声音，“杨掌柜，你今天气色不好？”
杨铁毛一愣，随即咧嘴笑了笑。
“没有，在下生意繁忙，劳累过度而已。”
苏门梅尔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入座的哈鲁恩，凑近杨铁毛，低语几句，转身走向哈鲁恩旁边的座位。
哈鲁恩盯着苏门梅尔，“苏门梅尔，你认识杨掌柜？”
苏门梅尔看了看哈鲁恩，缓缓坐下，耸了一下肩膀，“他没有买过我的货，我并不认识他。”
哈鲁恩狐疑地皱起眉头，“刚才……，你是推销你的货物？”
“是的，哈鲁恩，杨掌柜似乎油盐不进。”苏门梅尔在桌面上摊开双手。
对面的一个波斯客商贾法尔看了看哈鲁恩和苏门梅尔，“哈鲁恩，以后去牛家面馆吃，听说那家面馆的羊肉面有波斯特色。”
哈鲁恩略微有些惊讶，“贾法尔，难道你的货卖给牛随风了？”
其他几个波斯客商一起看向贾法尔，期待他的解释。
贾法尔经验丰富，一眼看出众人的心思，“他找过我，价格没有谈拢，好像是买了其他人的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