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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琰眼角泛红，声音低哑，“念念，我不能放手，我不能没有你。”
宋念又看到了他眼中的晶莹，周之琰爱哭，第一次他们在一起时，事后她一个女人没什么反应，他却抱着她湿了她的颈窝。
后来他们创业穷的两个人吃一桶泡面，他眼泪掉进泡面桶里，说是加点盐味。
他们赚到第一笔钱，他看着银行卡上的余额，搂着他的腰，眼泪湿了她胸前的衣服……
这些年，他掉过多少泪，宋念都记不清了，但他每掉一次眼泪，她都很会心疼。
大概就是他的眼泪让她一步步沦陷于他的。
可是此刻他的眼泪却是让她觉得讽刺又虚伪。
宋念扯了扯嘴角，“可周之琰你已经脏了，配不上我了。”
周之琰眼中的晶莹颤了颤，宋念脸上的冰冷让他陌生，也让他知道他想对了，她不会原谅自己的，哪怕他再努力的恳求她原谅。
“要我签字也可以……”努力之后，周之琰放弃挣扎的出声。
宋念笑了，她听出来他话只说了一半，她替他补充完整，“前提是要我放过宁洛对吗？”
周之琰无声的默认。
“那你签字吧，”宋念拿出笔递给他。
周之琰接过来，并没有立即签字，“念念，她出来后我就送她走，永远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以后也不……”
“周之琰，永远和以后都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眼下你要做的就是签字。”
周之琰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念念，你这么绝决，一点都不留恋的要跟我离婚，我都觉得……你根本不爱我，或者从来没有爱过我。”
这是他第二次说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他连她付出的爱也要怀疑，宋念忽的觉得这场婚姻有些可笑。
“爱不爱的，周之琰你现在还配问吗？”宋念凌厉又尖锐。
周之琰像是不认识一般的看着她，“念念，你自己变没变，你应该也清楚吧。”
他终还是想让她承认是自己有错，是她不好，他才出轨偷腥。
宋念看着这样的他，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她也不再跟他掰扯别的，直奔主题。
“公司虽然在我名下，但一直是你在经营，等你出院我们去办个过户手续，因为你是过错方，公司的股份我七你三，但我们离婚了，以后我也不便参与公司的一切，所以你直接把股份折现给我。”
“存款都在我的名下，全归我一个人，现在住的房子给你，我们去年新买的房子，还有你去年送我的那辆车归我。”
“这是我知道的财产，如果你有隐瞒或是转移的，一旦查实了都全部归我……这些你有意见吗？”
宋念一直看着周之琰的表情，他竟然没有半点惊讶或是震惊，或是因为她要太多而气恼。
“没有，”他的回答也十分平静，平静的让宋念感觉有些不正常。
宋念把离婚协议往他面前推了推，“没有你就签字吧。”
周之琰没有细看，直接翻到协议最后一页，手在落笔的时候又看向宋念，“念念，以后我们还能……”
“周之琰，我的以后里，不会再有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