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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微弱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程豳将手电照向那里，而他们发现，说话的居然是那个胆小鬼陈烨行。
“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吴星宇在心里大喊着。
“你知道对吧，过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程豳对着陈烨行说道，后者看着灯光，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随后便将他知道的告诉了众人。
“呼……”一口气呼出，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的人可以看到自己吹出来的白色气体，但他并不为所动，只是趴在窗口，紧握着手中的枪，盯着外面的风暴。
“零二三，对吧，他们是这么叫你的。”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但是他仍然没有动，只是应了一声:“嗯。”
“他们说你是个天才，擅长从远处抓住目标，但这些东西，目前来说，你应该还没有尝试过从太远的地方杀死它们，”寒冰走上最后一层阶梯，他也同样盯着窗外，“更何况还隔着暴风雪。”
“如果我没想要他的命，那他就算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会毫发无损地过去。”零二三说着调动瞄准镜，虽然说在如此大的暴风雪之夜，这么做并没有太大用处，但他的心里有数。
寒冰在零二三的旁边坐下来，他伸出手，手中拿着一瓶酒:“先休息吧，明天就得离开这里了，我需要你能全神贯注地保护我妈妈，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零二三坐起来，接过那瓶酒，喝了一口之后说道:“你放心吧，既然他们让我来保护你们，你们就一定不会出事。”
“我相信你，可是我希望我的手下，不，那些我最信任的人，他们也能活下来，活着离开这里，这才是最重要的。”寒冰说着仰头喝下一口酒。
零二三斜着眼睛看向寒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至少在其他帮派家族里没有见过，关心自己的手下，自己才刚来不久，别说心腹了，连外联人员都算不上。
难道说这是一个测试，测试他的忠诚，还有他是否是其他家族派来干掉寒冰的。
“赴汤蹈火。”零二三放下了酒瓶子，再次举起手中的狙击枪，瞄准着窗外的世界。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零二三，我们离得如此近，你完全可以干掉我，然后跳窗逃跑，外面有暴风雪，我的其他手下都没法抓到你，而很快你逃到那些老家伙指定的地方，他们或许会提拔你，也有可能会杀了你。”寒冰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零二三的脑袋上冒出了冷汗，他是个冷漠的杀手，但他听说过斯拉夫人这个名号。
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当着一个杀手的面说这个。
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啸的风声。
“哈哈，好好干，小子，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寒冰笑了几声，但是零二三并没有陪着他笑，因为真的很无聊，“也许你并不知道，孩子，生活是很无趣的，所以有时候它就需要那么一点无聊的配料。”
寒冰猛地饮下一口酒，拍了一下零二三的肩膀之后，起身离开，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楼梯那里，像是喝醉酒了一样，零二三没有回头，但他知道，寒冰可能在盯着他。
这可能是他遇到过的最难搞定的老大了。
但这也是最有趣的配料啊，他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老大，以往杀掉的仁都以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出现，最后死在了恐惧中，而这个，大摇大摆地跑出去为他的妈妈买汉堡，现在又跑到他的身边来跟他说这些话。
这简直戳中了零二三内心的爽点了，他忍不住想笑，但最后还是抿紧嘴唇忍住了可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笑话。
“素我冒犯一下少爷，你刚刚上去干什么了？”老管家放下了报纸问道，这份报纸是五天前的，老管家已经看了第二次了，然而他觉得上面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看到的。
“没什么，只不过了解了一下我的可爱下属。”寒冰脱下了外套，坐在了沙发上，此时他们都在寒冰的书房里。
“那你有发现什么吗？”老管家摘下了眼镜，这让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之后他又带上了眼镜，但他仍然觉得眼前模糊，于是他又摘了下来，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条小毛巾，那是他的眼镜布。
“至今还没有，也许还不到时候，未到时候啊！”寒冰背靠着沙发，头枕了下来，随后他又猛地抬起头，看向正在擦拭眼镜的老管家。
“能为我拿一杯水来吗，我觉得我有点口渴，那酒，早知道就不喝了。”
“好的少爷，”老管家收起了眼镜布，颤抖的老手慢慢地将眼镜带上，“洛尔拉酒，我总是劝你别喝那个，它几乎能吸干你嘴里的水分，你总是不听。”
“哦，那只不过一些人在胡说八道罢了，”寒冰抬起头反驳道，但是老管家仍然念叨着，没办法，他只能妥协:“好啦，我下次不喝了，能快一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