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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机子很尴尬，秦阳几个可不止一次揍过他，次次灰头土脸。
“秦天师好，肖天师白天师好……”他急忙施礼，现在玉城划到秦阳治下，必要的礼节不能少。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秦阳淡笑道。
“哦哦哦，请请请……！”
玉机子先带着秦阳几个在正殿上香拜了祖师法相，又请他们到厅堂坐下，让小道士上茶点。
几杯老叶茶，一碟子蚕豆。
“玉真人日子过得有些窘迫啊！”秦阳也不怕他生气发嗔，手下败将嘛，受点奚落纯属正常。
这也不是秦阳嫌茶点寒酸，他进观看到的是满眸破旧，整个道观也就师徒两个，半个香客也没有。
“嘿嘿，这里位置偏僻，香客太少，又无其他进项……！”
“不对，你好歹是个元婴中期真人，也可做各家富户的座上宾，不至于如此寒酸！”秦阳盯着他问道。
莫非跟他当年的师尊一个德行？
“唉，这个嘛，原来日子还行，就是，就是几年前在白府……”
玉机子说一半，满脸通红不肯说了，但秦阳和白怀安懂了。
几年前秦阳陪白怀安在玉城白府拜寿，他玉机子参与欺客，被他们揍了。
这件事让他颜面扫地，大出其丑，想必玉城内的富户豪门因他闲出大笑话，也不请他去做客了。
有些事刨根问底不好，看现在，问来问去鸡鸣观变得落魄，原因居然在他秦阳和白怀安身上。
“嗯，作为道观，必须有些香火日子才能过得下去！”白怀安一本正经道。
“怎么解决，人家嫌太远，不肯来！”肖河问他道。
“这个嘛，你们可别骂我法子龌龊！”白怀安有点不好意思道。
“你倒是快说！”肖河和王道元一齐催促他道。
白怀安瞥一眼秦阳，小心说道：“城里不是有三家和尚庙吗，把他们弄关门，香客没地方烧香，不就上这里来了吗？”
肖河愕然，喃喃道：“白师弟，你在飞龙阁干久了，学坏了！”
王道元眉头皱成一团，摇头道：“这不是君子所为，人家好好的，你去弄人家作甚？”
秦阳想了想，却一鸣惊人道：“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事要做得隐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道祖知！”
白怀安得意地笑起来。
王道元还要努力劝秦阳。
“这样不好，再说了，鸡鸣观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何必为此德行有亏？”
“不然，鸡鸣观是道观，天下道门是一家，看看城内几家寺庙，一个个钻在钱眼里，没半点德行，只会给香客们画饼，道爷看着就烦！”秦阳理直气壮道。
这话有些强词夺理，王道元要坚持正义。
“秦阳，你现在可是天师阁主，青羊观又以你为榜样，一言一行当为典范，不能凭个人喜好去做事！”
秦阳摇头笑道：“王兄，这是道祖让我这么做的！”
王道元愕然，半晌不满道：“你怎能赖到道祖身上？”
“道祖说过，道法自然，当率性而为！”
王道元哑口无言，低头喃喃念叨。
“道法自然，能这么理解？不对……”
喝了一会茶，秦阳留下一万中品给玉机子，带人要下山。
玉机子眸眶泛红，虽与秦阳有过纠葛，但不见秦阳有半分计较，反赠予灵石，解其窘况，真乃大仁大义之人。
白怀安走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哭，你的香火问题我会慢慢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