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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聿律所。
萧聿作为律所合伙人，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入目，是一整面超大的落地玻窗，景观视野非常好，他们所在的楼层高，可以说将半个帝都的风景，一览无余。
程序得出了第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很有野心。
萧聿坐在大办公桌前，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他的年纪比程序大，却没有任何中年男人的油腻特征。发量茂密，身材合宜，还生了一副桃花眼。
程序得出了第二个结论，这个男人很自律，和他的名字一样。
“喝茶还是咖啡？”萧聿问。
程序注意到，萧聿面前的虹吸壶，咖啡应该是他的日常饮品。不过休息区有功夫茶。
向筝也爱咖啡，属于“咖啡续命”的那种。
“我很少喝咖啡。”
萧聿起身，向休息区去。
“昨天，小象和我简单说了下案子，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来。让我大胆猜猜，你……就是当事人吧？”
程序的大脑，有瞬间的宕机。
惊讶于萧聿的敏锐洞察力。
这种震惊，让他暂时忽略了萧聿对向筝的称呼。
“萧律师心细如发。”
建盏放到了程序眼前，设计地很精致，萧聿重新坐下。
“倒也不全是。我只是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人性。当然，这和我的职业有关。”
人性。
如果只是同事，程序会如此上心，网上帮找律师，现实中又来见律师？
恰好他也在这个档口离职，以程序的资历，公司且得付一笔不小的赔偿金呢！
“律师有为客户保密的规矩吧？”
“当然！”萧聿的回答非常利落，“但我想，小象她应该有所察觉。她做的就是与人打交道的事，能拿捏客户的心，本身就是心理学的高手。”
萧聿对向筝的评价非常高，对她的昵称叫的顺口。
程序不愿意承认，从进入这间办公室后，他心底就萌生的情绪，是嫉妒。
嫉妒于萧聿的颜值和能力。
嫉妒于他对向筝的认知。
程序和向筝是夫妻，他才应该是最了解向筝的人。
而像萧聿这种客户，向筝可能认识几十个、几百个。
程序压下不理智，唇角弯弯，“不能叫拿捏，她是以诚待人的，真诚才是必杀技。”
“哦，她大概是把所有的真诚都给了程先生吧！”
声音中不掩丝丝羡慕。
萧聿想起向筝和他相处时，真诚有之，但更多的是利益的分析，销售的手段，百变的妆容，逼定时的决绝。当然，那个时候市场也确实热。
程序被愉悦了。
那些高净值的客户，都成了过客，只有程序，成为了向筝挚爱的人。
“这大概也和我的职业工种有关吧。”
工科男，程序猿，世界相对纯粹吧。
萧聿又笑了，“裁人的时候也无情。”
程序猿所处的圈子，依然是个名利场、利益圈。
谁也逃不脱。
“程先生，说说你的诉求。”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让他们向我公开道歉，证据我有。”
“其实，律师并不喜欢对簿公堂，庭外和解是最好的结果。”
“目标达成了就好。”
茶已喝完，谈话系接近尾声，程序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