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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寒惊恐的目光注视下，艾琳那纤细娇弱的身子倒在了地上，而她身旁的血液则是慢慢地凝固……
“不，不要！”
墨寒的双眼变得通红，他大声嘶吼了出来。
“噗通～”
墨寒一个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身体还在微微晃动。
他快速挪到艾琳身边，接着一下子跪在了艾琳的身边，看着眼前那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艾琳，他只感觉心头像刀绞一般疼痛，如果可以，他宁愿躺在地上的是他，而不是艾琳。
“我，我没事……”
艾琳躺到在地上，她微微睁开眼睛，露出那双青蓝色的瞳仁，接着对着墨寒轻轻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那惨白的脸色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艾，艾琳……”
墨寒咬了咬嘴唇，眼眶微湿，喉咙有些哽咽，他轻声呼喊着艾琳的名字，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艾琳？你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
丢掉了自己最珍视的木琴，连自己的安全都不顾，甚至还帮我把毒血吸了出来？！
这……值得吗？！
我……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吗？！
为什么你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甚至有可能丢掉你自己的生命吗？！
我墨寒的生命是命，难道你的生命就不是了吗？！
为什么要为我付出这么多？！
“墨寒……”艾琳转过头，突然看向了墨寒那边。
“嗯？”
墨寒应了一声。
“你……怎么哭了啊……”
艾琳看着墨寒那眼眶红肿，泪水打湿的脸颊，她微微蹙眉，轻声问道。
“我……”
墨寒眨了眨自己通红的双眼，连忙用手擦拭掉自己眼边的泪水，似乎不愿意让艾琳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
可是，擦不干净……
甚至越来越多……
情绪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眼泪如同泉涌一般，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怎么止都止不住，就好像决堤的河流。
他只感觉自己心口好像堵塞了什么东西似的，让他呼吸困难，而且他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好疼。
他……
好想好想艾琳能平安无事，好希望刚刚的事情就是在做梦……
可是，那不是梦，那就是事实。
艾琳她，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就连说话似乎都很费力了一般，艾琳强制着自己将话说完，墨寒在一旁仍然不断地揉着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动。
“你……值得吗……”
墨寒哽咽着，泪水一阵又一阵的流出，看着眼前的艾琳，他的嘴巴张合着，却一时间说不出来什么话。
他想哭诉一场，哭诉自己内心的难过，他想告诉艾琳，自己并不值得她这般付出。
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墨寒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艾琳，该如何表达对艾琳的感激，还是该如何表达自己对艾琳的愧疚。
心中如同五种调料瓶被打翻了一般，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为什么……”
墨寒擦了擦眼泪，看向了艾琳那边，朝着她轻呼一声。
“嗯？”
艾琳看向了墨寒那边，他似乎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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