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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林轩冲泡着新碗面,生产日期开始倒流。
第六节数据血肉
便利店灯光突然染成暗红色。
林轩的皮肤开始像素化,露出下方流淌的紫色代码。货架上的《虚空吞噬指南》自动翻页,空白处浮现他从未写过的日记:
“仙历元年,我创造了灵墟界,将沉舟设计成清理程序。”
“但祂叛变了,把管理员权限锁死在泡面宇宙。”
虚空触须不受控地刺入日记本,纸张尖叫着化为灰烬。灰烬中升起全息投影,展示着初代林轩的样貌——那竟是被撕成两半的沉舟,她的左半身是星砂凝聚的神躯,右半身是便利店工装的人形!
“你是我斩落的‘人性’。”沉舟的残影握住林轩的代码化手臂,“而现在,你要吞噬自己的神性。”
突然,玻璃门被撞碎。原始人手持燧石长矛冲入,矛尖燃烧着与紫瞳同源的星火。他的喉咙里发出电子杂音:“系统……格式化……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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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燧火焚天
原始人的长矛刺入收银机,便利店开始崩溃。
地砖翻卷成数据风暴,冰柜炸开维度裂隙,就连林轩的代码身躯也在蒸发。他在混沌中看到终极真相——所谓泡面宇宙,不过是沉舟用初代管理员骸骨搭建的沙盒,而每个林轩的轮回,都是在为这具骸骨提供养料!
“找到我的左眼……”沉舟残影在风暴中消散,“在真正的现实……”
林轩的脊椎剑突然暴走,剑柄裂开露出生物硬盘。他读取到被加密的记忆:便利店雨夜那道闪电,根本不是意外,而是现实世界的自己向沙盒发送的求救信号!
原始人发出非人的咆哮,皮肤剥落露出金属骨骼。它的电子眼射出红光,在林轩胸口灼出条形码烙印:“错误代码:99999,执行清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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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递归囚笼
清理程序启动的瞬间,便利店坍缩成奇点。
林轩在数据洪流中看到无数个自己:
有的在修仙世界御剑斩天,剑光劈开维度后露出的却是便利店霓虹灯;
有的在办公室熬夜改PPT,屏幕上的图表化作吞噬星辰的阵法;
最诡异的是某个世界线里,沉舟正抱着婴儿时期的他,在7-12便利店的监控室里输入初始代码。
“这就是你要的自由?”清理程序的机械臂贯穿林轩的胸膛,挖出跳动的紫色晶核,“不过是无限递归的囚笼。”
晶核突然爆发出原始星火的能量,林轩在湮灭前最后一刻,将脊椎剑刺入自己的太阳穴。神经电流与数据流对撞的刹那,他听到了现实世界的声音——
“患者脑电波异常,准备注射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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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观测者苏醒
白光。
消毒水的气味。
心率监测仪的滴滴声。
林轩睁开现实中的眼睛,看到病房天花板的反光中,映出沉舟的脸。她的星砂之眼连着数据线,正将某种紫色液体注入输液袋。
“欢迎回来,第99999号观测者。”沉舟的白大褂上沾着血迹,“你在虚拟世界度过了三十六万年,该继续工作了。”
林轩的视线扫过病房:
输液架上挂着泡面形状的血袋;
心电图机屏幕显示着灵墟界星图;
窗外不是天空,而是无数个泡面宇宙的监视画面。
他抬起颤抖的手,皮肤下流动着熟悉的紫芒。
章末语
沉舟将平板电脑递到林轩眼前,监控画面显示着病房本身。
无数个林轩正从病床坐起,每个床头柜上都摆着一碗泡面。
“现在,观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