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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毅“他们家这样的条件，为什么还来下乡？找个工作不难吧？”
季启明“现在下乡政策是每家只留一个在城里，其余的都下乡，肖丽丽这批赶上了全班抬的政策，就时初高中毕业生只要一毕业，除非独生子女的，全部下乡。再说，他们家要是一帮孩子都不下乡，被人举报了，那他爸的工作都不好做，现在父母的工作也和子女下乡挂钩。”
曲毅“他们家兄弟姐妹多吗？”
季启明“好像不少，六七个。”
曲毅“那她这样死了，她家会不会来找麻烦？找县里麻烦，说他们不及时检修厕所；找队里的麻烦，怨队里给批假去县里逛？”
听到这曲爸说“找不到队里麻烦，当初刚来的时候，请假多了，稍微控制一下，知青们就不干了，紧接着上面就发话，也不知道是那个知青的家长反映，说知青背井离乡来支援建设，不能限制知青的自由，他们偶尔的去县里邮局或者百货买些日用品什么的，不给假怎能行。就这样，知青们再请假，一律放行。”
曲毅“那肖丽丽的尸体在县里放着呢？”
季启明“恩，等她家里来人呢。”
过了三天，肖丽丽家就来人了。
到了大队知青点，收拾肖丽丽的东西。
对大队的人和知青点的知青们都没好声气，收拾了东西就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也不知道是肖丽丽什么人。
曲爸回来说“尸体县城火化的，肖丽丽家是哥嫂来处理事情的。”
肖丽丽的哥哥到了出事的厕所看了看，没说什么，但还是到了政府，要求赔偿，毕竟那是公共厕所，政府有关部门没及时检查，导致悲剧发生。政府赔了六百块钱。
事情到此就彻底了解了。
只是县城人民还是受益了，据说，现在县城清查所有厕所呢，还有电影院、饭店、商店等公共场合的所有厕所。
曲毅和两个弟弟也开始了有计划的复习。
曲毅曾经和大哥聊天，套了话，大哥提起学习直摇头，当初就是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所以直说自己不是学习的料。
到了年底，季启明还是回了家。他出来五年了，想家，就想回去看看。
季启明说要带曲毅和孩子们一起走，曲毅说孩子小，火车上冷，
没让带。季启明也没勉强。明摆着是他个人的意思，真带孩子去了，那孩子要受多大委屈，曲毅可舍不得。
季启明请的假是年后正月十六回大队。
曲毅想着自己是否也出去逛逛。
等季启明走的前一天，曲毅就没让季启明到父母家吃饭，让他在自己家直接走。
事实上，曲毅是想和父母说跟季启明一起去京城，不然怕父母不放心自己不让去。
就这样，在季启明走的时候，曲毅和他一起走了，就是两头瞒。
这边说着送站实际上上了火车，就趁着季启明在行李架上归置行李时去了车厢的另一侧，补了票，也准备去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