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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锐临时抱不到别的佛脚，只好答应，宋楚瑶看来也是个认真负责的打工人，去自己工位找到了背包，又回到李锐办公室，拉过椅子坐到他旁边，然后拿出高数教材和笔记本问道：“是哪些部分的大题？”
她身上有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中指第一节有块小小的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
"主要是微分方程和多元函数极值这部分..."李锐翻着习题册，指出几个标记过的题型。
宋楚瑶认真地看了看题目，然后在课本上找到相应的知识点，耐心为李锐讲解各个考点，她的讲解条理清晰，有的地方还会举一反三，让李锐茅塞顿开。
“这里，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的应用。”她指着课本上一道例题，声音轻柔，“关键是找到函数在区间内的导数等于两点间斜率的点。”
"哦，原来是这样的......"李锐挠挠头："谢啦，讲得比教授还清楚。"
宋楚瑶嘴上说着没什么，心里却道当然了，哪个教授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给你举一反三。
两人又讨论了几道题，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小时。
李锐电话响起，是杨悦然，看了一眼宋楚瑶，然后起身走到窗边接电话：
“小李子！我下飞机啦，刚坐上出租车呢，嘿嘿。”
听得出来杨悦然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情绪很不错，不过坐出租车没好意思讲什么“想你”之类的话。
“哦，回去好好准备期末考试呀，也不要太累，奖学金拿不拿的都行。”
“哼，我当然要拿奖学金了，谁像你一样，是个学渣渣。”
李锐汗颜，在这方面杨悦然确实很有资格鄙视他，他的高考分数高全靠记忆力开挂，人家小姑娘才是真材实料的学霸。
“是呀，我就是学渣渣，而且后天就要考高数，其他的科目都好说，就这个我得熬夜复习了。”
卖惨似的叹口气，李锐让她回宿舍后再打个电话，然后结束通话，看到宋楚瑶似乎在认真看书，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办公室外，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们在里面待好久了......"
"宋楚瑶是不是喜欢李总啊？"
“说不定是李总对她有意思呢，不过昨天来工作室的那个女生你们见了吗，也挺漂亮的，和李总手拉手，应该是他女朋友吧？”
"啊？哪个女生，快说说！我昨天没过来......"
屋里
李锐合上习题册，说：“今天就到这里吧，这几个考点是教授划出来必考的重点，算是救我一命，考完请你吃饭！”
宋楚瑶犹豫一下，把自己笔记本摊开，指着上面各个公式和各题型分类下工整的推导过程，说："这是我总结的必考题型，你把这些弄懂，过及格肯定没问题。"
李锐接过来，如获至宝就凭自己的记忆力，何止是过及格线，奖学金也能争一争了，不为挣钱为荣誉嘛。
然后李锐问：“你这个笔记本，今天晚上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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