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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渐渐转为平稳的滴答声，林娜娜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血色。主刀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发颤："；这...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手术台上的林娜娜虽然仍昏迷不醒，但胸腔已开始规律起伏。护士颤抖着记录数据："；血压回升到90/60，血氧98%..."；我松开她冰凉的手，发现她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噩梦中挣扎。
医生们面面相觑，最终默默继续缝合伤口。我退到墙角，看着无影灯下那张倔强的脸——她军装领口还沾着发黑的血迹，腰间缠着的绷带下，隐约可见上次中弹留下的疤痕。
手术室外的走廊里，五个黑衣男人像雕塑般伫立。见我出来，为首的寸头男上前半步，目光如鹰隼："；同志，请解释你的身份。"；我倚着墙冷笑："；这话该我问你们。"；
男人瞳孔微缩，抬手按住同伴躁动的肩膀："；我们是林娜娜的朋友。"；这人显然是在胡说八道，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群人来历不一般。但人家一口咬定就是朋友，我也没办法。
不一会，一个眼镜男神情紧张的从走廊另一边跑过来，“娜娜，娜娜，她怎么样了？快告诉我！”这男人正是和林娜娜在啃的鸡一起用餐的那人。
“我是林娜娜的男朋友，你们快告诉我，娜娜怎么样了？”眼镜男哭丧着脸，询问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几个男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不会有生命危险！”男人告诉他。
我的身体疲惫至极，手术两小时，我一直在用真气维持林娜娜的活力，此时已经在脱离的边缘。又听眼前这男人就是林娜娜的男朋友，更是心里五味杂陈，只能悄悄离开。
住院部三楼飘着消毒水与中药混杂的气味。丘豆豆蜷缩在病床上，手臂红斑在日光灯下泛着诡异的紫。老太太握着《病危通知书》老泪纵横："；医生说...说是狼疮脑病..."；我翻开检查报告，满纸触目惊心的数据：抗核抗体阳性，补体C3/C4骤降，尿蛋白3+。
"；中医科建议试试雷公藤多苷片。"；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但这类免疫抑制剂会加重骨髓抑制..."；窗外阴云密布，丘豆豆忽然抓住我的手，指尖冰凉："；庄哥...我没事，我们出院吧..."；她剧烈咳嗽起来，痰中带着血丝，"；监护仪突然尖啸，护士冲进来注射镇静剂。老太太的哭声被关在病房里，像闷在罐子里的蜂鸣。
夜半的医院天台狂风呼啸，我摊开掌心，一缕幽蓝魂魄在指尖缠绕——这是白天从手术室遇到的一缕残魂，一直就缠着我。默念招魂咒，魂魄竟化作荧光没入体内，丹田处沉寂的飞头降灵气突然躁动。
"；原来如此..."；我盯着浮现诡异纹路的手掌。自从海岛吸收飞头降后，体内灵气就带着阴邪之气，如今招魂术大成，两股力量竟开始交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