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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花,风城见。”
虞海溟收到信笺的时候,雪娘和年兄正问他们要不要跟着游一下他们的故乡。
“下次一定。”虞海溟和勐戈笑着挥手告别两人。“一路顺风!”
尽管阔别多年,这里的气息依旧是熟悉的,就像等待了你很多年的老朋友,一直接纳你的到来。
原本只是想远远看一眼父亲母亲,听到父亲病危的消息年兄还是忍不住现了身。
两人父子情深进行到一半,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被手下捆住,“爸!您这是…!”他挣了两下,挣不开。
“我…咳咳…活不了几天了,家族就交给你了…”
“您明明知道我爱自由,想和雪娘白头到老。”年兄红了眼睛。
“这是你的宿命,也是她的。”
“我不认!”他用尽全力挣开束缚,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我看下着大雪你能跑去哪!”
“雪娘!”
“雪娘!!”
年兄终于找到雪娘的时候,她正被拖着行进,身上似乎也经历了剧烈的挣扎,好多伤痕。
他心爱的人呐…他心头的人啊…
“放开雪娘!”那双常年浸染了温柔的眸子重新聚集起风霜。
“少主,请不要为难属下,家主下命令了,您要是执意作对,属下们把您腿打断也要带您回去!”
“至于她,这是她的宿命,还请不要阻拦。”
宿命!宿命!又是宿命!
当年雪娘被村里人选为祭河神的少女,这荒谬的事情现在还要延续。他能带她私奔一次,就能带走第二次!
即使…带不走,他也要陪她一起到最后一刻。
一开始他还有胜算,但是人越来越多,寡不敌众,加上被用雪娘的安危威胁,他很快处于下风。
棍棒落在腿上,巨大的冲击力带来的钝痛感持续着…
纷纷扬扬的雪落在他们身上。他几乎用手指插进雪地,一点一点爬过去的。
殷红的色彩在雪地上开小花。
“雪娘…”年兄的手掌抵住雪娘的手,然后十指相扣。
“…回去。”如果真的难逃命运的磋磨,她不要做亡命鸳鸯,她要各自安好…
…
“竟然有这回事!”年兄看着苍老的男人躺在榻上,两颊凹陷,被喂了许多水才保持湿润没有干裂,只是和面色一样苍白,没有血色。咳嗽和说话声也如同破旧的风箱,在弃用前做最后的运作。
“爹怎么可能对你那么狠心,老二那狼子野心,居然敢假传命令,他以为你残了他就有机会当家主吗?”
老家主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殷红的血迹染红了胡子,“儿啊,不要让家族落在他手里。”
“我答应您,一定做一个好家主。”年兄紧握父亲的手,许下郑重的承诺。
酉时,太阳西落,雪娘裹着华丽的嫁衣,乘着小彩船呀越飘越远…
…
“阿婆,我不冷。”
漂亮的大衣还未披上,那双苍老的手也未轻抚她的脸,白乌抬头梦中惊醒。
“看来您老想我了,最近入梦如此频繁。”白乌失笑,燃了水烟袋,看着烟一点点向上飘…
“…您说,会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