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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玲没想到秦岚会追问这个问题。
她收起脸上的笑意，淡淡的说道：“你要知道横山指挥所是一个庞大的组织，里面有很多部门，很多工作岗位都需要补充人员，并不只是电力车间需要劳动力。”
“他们只是根据需要被调到其它地方工作去了。”
宋心玲的话让秦岚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看来她只是知道自己去了第四区域而已，计划并没有被泄露。
秦岚盯着她，冷冷一笑，“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内学生们少了一半还多！”
她盯着宋心玲，直接质问道：“宋助理，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学生带走去做那种试验了？！”
秦岚的质问让宋心玲脸微微一怔，随即不以为然的笑了。
“看来，秦老师已经知道了。”
“其实你作为特种部队的核心成员早该知道了，只不过你来这里的时间尚短，很多事不知道罢了。”
宋心玲没有回避，直接承认了。
“那些被带走的学生有一些是被送去做人体试验了，目的是帮他们改造身体，拥有超凡能力，为指挥所做出更大的贡献。”
她耸耸肩，“你应该知道，变异人本来就极其稀少，而且通过技术手段总是有一些风险。”
横山指挥所从发现第一个变异人开始就一直在进行相关人体改造试验，可受限于技术条件，成功率低的可怜。
既然秦岚已经知道了内幕，宋心玲索性不再掩饰，直接对她坦白了真相。
以秦岚在特种部队的身份地位，迟早也会知道这些事。
其实，人体试验这件事在庇护所里本就是公开的秘密。
秦岚表现出一副非常愤怒的模样。
“你……你们竟然拿我的学生做那种残忍的试验！”
宋心玲却微笑着对她说道：“秦老师，不要那么激动。你应该清楚，指挥所里有几千人，每天都要消耗大量各种物资，第四区域的人做出的贡献最小，指挥所可不会白白养活他们。”
“当初如果不是指挥所看你们可怜收留你们，你觉得你和那些学生在外面那种环境下能活多久？”
“你们既然来到这里就必须有为指挥所奉献自己的一切的觉悟！”
宋心玲的话让秦岚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的确，如果当初没有来这里，她和学生们可能早就冻死饿死了。
就算一直躲在江大计算机学院，那里的食物也早晚会耗尽，到那个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办？
可秦岚依然不认同宋心玲的话。
“他们已经在用自己的劳动换取生存资格了，如果你们觉得还不够，他们还可以通过其它方式多做一些贡献，而你们却随意剥夺了他们的生命！”
秦岚语气很冰冷。
宋心玲则是笑着摇摇头，看向秦岚的目光就像看天真的小学生一般。
“末世已经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天真。”
“秦老师，自从你加入特种部队成为核心成员以后，能享受到的生活品质比以在第四区域的时候好了不知多少倍，你能享受到这么好的待遇，不正是第四区域那些人在付出在奉献吗？”
“你享受着那些人的牺牲换来的优越生活条件，就不要这么道貌岸然了，活的真实一点不好吗？”
“人有些时候就是要自私一些，难道你不享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秦岚沉默着，没有说话，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懂了。”
宋心玲拍了拍她的肩膀，“明白就好，末世里没有那么多人伦道德，能活着，而且活的比别人更好才是最重要的，你迟早要明白这一点。”
说完，她转身轻飘飘的离去，高跟鞋发出一阵越来越远的哒哒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