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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予没有接下话头，转而问向另一个问题，“你会安心放我们离开？”
自然不会，
要么彻底为他所用，价值被榨干后因病去世，要么现在就死。
天说不得出其五，又没说不可为零。
但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江皇向几人承诺活下去的人他不会追究什么。
但也仅限于此。
谁都知道江皇的话不可相信，但若是被逼上绝路，总有人愿意抛弃一切可能，赌江皇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柳青烟从疯魔中回归神，双腿跪地，头紧挨着石砖，“陛下，奴愿效犬马之劳。”
她本也是自由之人，穿越之后未有坎坷，后成了侧妃，未想到张扬恣意的人被驯化得如同低贱的奴才。
江皇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柳青烟的请求他默许了。
而楚言也知道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的可能。
楚言三人看向符予，符予看向唐凝烟。
这个几乎未出场，却至关重要的人。
严格来说她是江皇的爪牙，但事实上却是间谍。
神界安插在这方小世界的灵魂，负责寻找此方天道违法摄取灵魂的证据，顺便解救被抓来的灵魂。
而符予能来此，也是多亏了负责带她穿越世界的官方系统。
还有一些是来自自我的召唤。
如今证据搜集的差不多了，跟在江皇身边为他办事这么多年，唐凝烟早就见将天道的行事探查清楚。
前段时间出手干扰了柳悠兰的未来，一时不慎被江皇察觉，命悬一线。
唐凝烟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做事还是不够完美。
刚好，人都在这儿，也没必要另寻机会将五人聚在一起，唐凝烟让系统暗中出手将四人送回异世界。
结果被天道阻拦，而唐凝烟也将被天道惩罚，“怎么回事，不是屏蔽了天机吗？”唐凝烟大惊。
系统也难以置信，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符予看向一动不动的郭孜雅，“是天道的一抹意识。”
郭孜雅迷茫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清明。
符予知道，真正的天道来了。
“域外之人，不如速速离去。”
天道突然发现，祂竟然伤不了她。
祂竟然无法驱使规则之力！
“你做了什么？”
符予：“你难道不该问我是谁吗？”
一种不安感涌上心头，祂迅速离开这具躯体。
在祂离开后，下了一道指令，郭孜雅的身体迅速衰败，符予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迷茫与痛苦。
看来，那一抹意识有了自己点想法，但符予犹豫了一次不再管，首先这抹意识将会回归本体，再者被人当猴耍的感觉真不好。
要不是符予及早发现她的不对劲，她恐怕会落入圈套中，成了那一抹意识手中的玩物。
江皇看到这一幕，惊疑不定的看向符予，“阁下是何人？”
连阁下都出来了，看来江皇是真的怕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天道用于控制穿越者的傀儡，天道也清楚，并不是所有的穿越者都会甘于臣服在王朝之下，总有人会想做些大逆不道之事。
为了消除隐患，她降下一抹意识，游走在人间，将所有的穿越者聚集起来，让他们内讧将其数量控制在五以内。
捕获灵魂的口子一旦开启就无法终止，天道也不能，为了小世界不出现动乱，她选定了傀儡，并亲自下场。
只是傀儡只知天的旨意，不识天的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