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芍药

第一节 桃花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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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她的身影突然开始消散。我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抓住了一缕青烟。

第二天,我在绣房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着一本日记,是沈月华的。

我翻开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要杀我。但是我不怕,因为我已经把真相绣进了嫁衣里...“

我看向那件未完工的嫁衣,突然明白了什么。桃花的花蕊,那滴血...

我翻开那本泛黄的日记,指尖触碰到封面上干涸的血迹,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月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在日记的封面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

“民国十三年,三月初三。今日在舞会上遇见了崔燕琦,她看我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我猛地合上日记,心跳如鼓。崔燕琦?那个上海滩有名的交际花?她怎么会出现在沈月华的日记里?

突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来,烛火摇曳。我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站在门口,她有着一张艳丽的脸,眉眼间却带着化不开的阴郁。是崔燕琦。

“我...我在整理书房。“我结结巴巴地说。

崔燕琦轻笑一声,款款走进来。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你知道吗?“她在我面前站定,伸手抚过书架上的灰尘,“二十年前,这里也有一位家庭教师。她和你一样,喜欢翻看别人的日记。“

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后来呢?“

“后来?“崔燕琦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后来她死了。死得很惨,全身的血都被吸干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手中的日记差点掉在地上。

“你知道沈月华是怎么死的吗?“崔燕琦凑近我,我能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她是被活活烧死的。就在这个书房里。“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书架。一本厚重的书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崔燕琦弯腰捡起那本书,轻轻抚摸着封面:“这是沈月华最喜欢的诗集。她总是说,诗里的爱情最动人。可惜啊,她到死都没能明白,爱情是最致命的毒药。“

我感觉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我看见沈月华坐在书桌前,正在写日记。突然,书房的门被推开,崔燕琦走了进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沈月华的声音充满痛苦,“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朋友?“崔燕琦冷笑,“你抢走了我最爱的人,还说什么朋友?“

“我没有...“

“闭嘴!“崔燕琦突然尖叫起来,“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为了他,我甘愿变成吸血鬼。可是他却爱上了你,一个人类!“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书房中央。崔燕琦已经不见了,只有那本日记还在地上。

我颤抖着捡起日记,翻开下一页:

“民国十三年,五月初五。崔燕琦告诉我一个可怕的秘密。她说她爱上了沈家大少爷,为了他甘愿变成吸血鬼。可是大少爷却爱上了我...“

突然,我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我跑到窗边,看见崔燕琦正站在院子里,她的手里拿着一把火把。

“沈月华!“她对着书房的方向大喊,“你以为死了就能解脱吗?我要让你永远困在这里,永远!“

我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是沈月华。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格外温柔。

“帮我,“她说,“帮我找到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只有找到它,我才能安息。“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崔燕琦的尖叫声。我跑到窗边,看见她正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你们干什么?“崔燕琦尖叫,“我是崔家大小姐!“

“抱歉,崔小姐。“为首的黑衣人说,“沈老爷有令,请您离开沈公馆。“

我看着崔燕琦被拖走,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意。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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