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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去吧。”
站在岸边,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湖水,陈末心抖了抖,“那,就是这里了。”大道停下脚步。
陈末低头看看它,望向湖心,“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大道笑了笑(咧牙),“慢慢等。”“……”
于是一人一狗,就在这湖边吹着冷风,看起了湖边的美景……今天晚上并没有月亮,一片黑暗笼罩着大地。
“我们要在这里站多久?”陈末觉得自己再站下去的话,可能会当场睡着。
“来了。”大道眯起眼睛看向湖心。
“嘶——”陈末默默地拔出了刀,跟着望向大道看的方向,警惕戒备着。
只见一个红绿色的身影,迷迷糊糊,飘在湖面上。“那是,鬼?”陈末不太确定。
“没错!那就是你所谓意义上的鬼。”大道冲他眨了眨眼睛。表示肯定。
我怎么会清楚!要不是按剧本来,谁知道那是ta们搞的啥东西。也没管……
“那我,现在要干什么?”“今天的训练任务就是杀了它!不过……让我先把它弄过来。”
大道猛地张开嘴,狠狠一吸,无形之中涌动,那东西就被吸过来。
陈末只见一个穿着绿衣、红裤破烂不堪(丑),身如死灰,肿胀不堪的人形?还是半透明状的。双脚离地飘在地面上。不确定到底是男是女。
大道看着那个鬼,“那……因为我的原因,所以说这些东西才出现的。”不确定地语气。
“原本在这个公园里,经常有许多坠湖和自杀的情况,所以这些东西就这么有了。”大概应该这么介绍。
当然,有些不同而相似的,地方。说不定也会有吧。鬼知道呢。
就很正常的废物利用了罢。现学现卖……
大道看向他,“你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砍爆它,这个就需要你慢慢练习了。”大道期待的看着他。
陈末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看着那鬼魂,转而问大道:“用这刀,杀了他们吗……那他们可以轮回吗?”眼里有点好奇地意味。
大道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放心,刀没有任何问题的。”以为他觉得刀有问题,连忙开口,打消那无中生有的顾虑。
“再有就是,他已经变成了鬼魂,怨气缠身,应该不能。”“放心!你就当是在超度他,不就行了!”大道回道,分成三句作答。
“至于轮回?什么东西?应该吧。”大道思索,小声嘀咕。这家伙,何时,到底了解到些什么。以前,没人教导他吗?
恍然大悟。哦,只是希望这家伙还没真正明白……当然,矛盾的是,又何尝不是希望他明了。
没多少关心,多少理解。只因存在而不再迷茫,孤寂而强大的“独狼”吗。还是更深沉……
“那,好。”刀鞘插(使劲扎进去的)在地上,这次异常轻松。
陈末深吸一口气,改由双手握刀,眼神坚定,凭着那股劲,用力向前斩出。
一道白昼,划过世间,成为此间最亮的“流星”。
“当——”打铁一般的声音响起,陈末双手颤抖着,看看眼前面目狰狞且毫发无损,呆滞的鬼魂,再看看自己手里锋利的刀,沉默。
这时,刚仔细看清后,那只鬼大概是个大叔的样子。活着的样子,已经无法分辨了,可以说是面目全非。
大道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它刚想趴下睡一会儿,摸个鱼,等陈末完工。突然就听到那打铁般的巨响。
“前天忘问你。刀这么锋利,为什么砍不动它?”陈末此时开口,质问道。目光也死盯大道。
大道面露尴尬,冷汗直流“哈,哈哈,这是个意外。对!这是个意外!”它辩解道。
“那,现在怎么办?”陈末问它。大道:“……还能怎么办。你加油呗,争取努力“敲”爆它咯。”大道竖起大拇指(狗爪)。微笑以掩盖尴尬。
“……”
“哦,对了,给你个提示。这刀,要你自己感受,就明白了。”大道笑了笑,说着这莫名其妙,几乎没用的话语。
把头扭向一旁,懒得理它,陈末觉得它在废话,而且有理有据。
看向那位可怜的大叔,也许是因为自杀,或许是因为意外才变成这样的,杀掉它可能是一种解脱吧。
陈末低语“抱歉。我要出手。”
刀出,流星陨落。
大道趴在地上,默默听着那旁打铁般的声音,脸上生无可恋。“行!看来是睡不成。”无奈摇头。
只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环绕耳畔,大道无聊地打打哈欠。发着呆,熬着时间,一点点磨过去。
反正,熬着熬着,突然间,“打铁”声变得尖锐刺耳。大道刚想转过头查看情况,只听“嘶——!!!”“呀!!”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大道转身看去,只见陈末把刀插在地上(拼命按进去的,地面真硬……不过竟轻松插进去了,还真是神奇),他面前的鬼魂已消失不见。
正擦着额上的汗珠,大口地喘着气。
“你干掉它了?!”大道惊起!就好像拿木锤锤金刚石,然后把金刚石锤炸了。
陈末回想着,那鬼魂,从被大道弄上岸就像木头一样,杵在那,神色木然。直到自己最后的致命一刀,才出了声,并在它快要消散之际,眼神突然灵动了些许。
陈末似从它眼里仿佛看见感激,那情感几乎让陈末都可以为之感受。身临其境。
这就是解脱吗。
话说,他也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哪怕只有一眼,但还是让陈末内心怪怪的。
“它……”想说的,又无从开口。自己本就不喜言语罢。
“不错嘛!第一次动手什么感觉啊?”大道走过来。没有多少意外,这些东西主要让他走个过程的作用,后面,后面紧接着的,才会是真实开始。
现在,或许无法改变某些观念,但他终会意识到什么,那无非改变,只是成为自己。
从这个虚假的梦中,迷糊,混沌着的,真正清醒。
陈末没理它,脑子乱乱的。默默拔出插在地上的刀,抬至眼前,瞳孔倒映着锋利刀刃。又缓缓转至刀面,在那黑白交错的刀身上,陈末看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