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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或者,那是何时出现在他脑海的想法,陈末也不知。
就似如此不变,仿佛从隧远的到来,至这里,一如既往。永恒曾在着。
当然,陈末也不可能在这待上过恒远的时间,才从外至这里,最多没超过十分钟。当然,要有时间差,也就另当别论了。
这一切其实也并不给带来多少熟悉感,反而还有些迷惘、茫然。似是而非之感,交杂是与否在其中。
有些许混乱,他不是太好受,但还未到让他抓狂的地步。但还是格外不爽的。
陈末不自知的上扬嘴角,“哼”冷笑。
一种感觉弥漫心头,
他毫无觉察的,脸部肌肉抽搐,面目扭曲,仿佛在忍受极大痛苦般。
但却从未有这么痛苦的遭遇,以前就算,发生那般事,也从未打垮过他。皮肉之苦,还是内心煎熬,都被挺过来。
无法被打败,这是陈末所能知道。
这里却又和其他情况不同,之前只是外部施加在他身上的,那么这,才是他自己真实的痛楚。
身处此处的,仅对他罢,那些所有,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感知只应为有,而出现存在罢。想看见的,只是能看见的罢。
对立面,那就处在他身前,无关距离的身影。中间隔阂亘古或近在咫尺,无从确定,仅以自己能理解的,完全不能知晓全部。
现在来看,大概可以表述为忽远忽近,一样……其实能“看见”,已让他感到神奇。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定位了。
陈末侧立身体,并没正眼观察,那道存在。只因周围那包围的东西,特别扎眼,使人心悸,如漩涡,陷住就无法自拔。
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余光扫过眼前,那存在在二色裹涵中,同为一体,格外显眼。像刻意凸出这般存在似。
不知它做了什么,尽管周围毫无变化,陈末也没察觉异样。但突然出现种感觉,前面未知恐惧的二色,像一下安分的乖犬,失去了原有的东西,变得安全。
陈末斜着眼,虽然不了解那些东西,但这般明显的变化,使他疑惑。那存在究竟,想干什么?
咽咽口水,转正身体,现在可毫不避讳的直面它的存在了。眼里怀疑,不假思索。
自己又什么被它需要的?看起,像是如此发展。
警惕起来。
脑海里,高速运转的思绪,已经在考虑如何离开此处。如果无始“随叫随到”的话,那么他就有后手,可以和它抗衡。
来自对无始强烈的信任,不需怀疑,他相信这把它,不只是这没多久的接触,还有如同一体的奇妙感觉。像身体一部分,却是脱离在外的,那种。
知道无始能对付二色身影,可能现在无法打败,但逼退则不成问题。做到自保。
双眼紧盯那身影,提防它有所动作,但失算了,它根本像石象似,不为所动。当然,这骗不了陈末,他很清楚,这……东西是“活的”!
“无始。”心中默默呼唤它,一对瞳孔死死锁在二色身影上,眼里尽数冷意,瞳孔深处闪烁白芒。被什么影响,让他冰冷以对。
脑海里忽然涌出一股,浓浓地意念,就是要对着干,针对它。仿佛才是他真所想的样子。
哪怕从它身上察觉不出恶意,可直觉告诉他,应该这样,也必须如此,不知为何,也不需多想了。
想得越多,对自己目前没好处,反而惹得一身麻烦。
只要照办,就行……自己应该不会骗自己吧。虽然很像在操控着,如提线木偶,被掌控,格外不爽。不管是否自己,是否?
谁又不是被操控的傀儡呢,何止如此……不从存在自己掌控自己的木偶,都被控制下,成为一部分的全部……
“嘁。”恍惚一个轻蔑的眼神,眨眼间,冷哼一声。自己没有觉察到。
下刻就恢复那副面瘫脸,权当无事发生般。
左手稍稍用力,攥紧拳头,刚刚已经确认——无始有回应,自己的呼唤!看来,它一如既往地可靠,这点毋庸置疑。
只要它有所动作,自己也决不让它好受。
遗憾的事,它迟迟没有所为,就这般“注视”着陈末,静默,立在此方世界间,不为所动。
陈末也不敢大意,都这样状况下,身处别人的地盘,总会不安。
特别是它还断绝掉,陈末回去的最后去路,原本连接现实的那片光影。早已被二色覆盖、吞噬,困在这里。
对视良久,陈末没有察觉到时间流逝,真正意义上被他们赋予这种意义的“时间”。根本没有,是的,在这里根本没有。
他内心的警惕程度,顷刻上升到无与伦比的高度。不可力敌,他警觉,这家伙比它表现出的远更加恐怖。
书房里,若有若无的无始,再被记起时,总是及时显现。刀身剧烈抖动,甚至产生轻细的嗡嗡声,那是空气在共振。仿佛响应它的召唤,归来的至高位,将再带来它们远无法,想象、触及的一切皆全部,所有。
陈末随时准备召唤它,来到身边,并肩作战。
身影毫不在意的模样,至少他来看。
它身边的二色突然“沸腾”,就像原平静的海面,刹那间爆发,引起滔天海啸。
陈末更加紧张。眼底深埋的白芒,若隐若现。
无始也颤抖着,缓缓飘浮而起。刀身上纹路凸显,切割成一片片碎片,构成的——刀。
像暴走似,填充此间一切二色存在,扭曲更为严重。如原本仿佛想让,陈末可以理解看清的,现在一下露出真实。
入目全部的“颜色”,似是而非,变成眼睛可出现的色彩,在眼前。
瞬间要把他脑海撑爆的感受,一下疯拥而至,洪水冲毁堤坝般,同时让他失去了感知。
大脑彻彻底底死寂,陈末愣在当场,成个雕塑。
接着又是一轮“冲击”袭来,整个世界都变得躁动,更加疯狂。中心像有漩涡在绞毁一切,破坏此处。
那掠过陈末,立马惊醒了他。
回归自己,身上顷刻一身冷汗。还是太高估自己,低估它了。这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要是它有对自己不利的想法,自己早成案板鱼肉罢。还妄想抗衡,简直可笑。
不过,像这般存在,根本不在意自己罢。就好似,正如人类并不关注,蝼蚁的行为,一般无二。
陈末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出现。
虽然,不知它如何对自己,哪怕那些暴动的二色存在都可焉没自己,这周围对于它,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切,对自己都是最为恐怖危机。
但那家伙接下的动作,却让陈末有些诧异。
动了!它竟然动了,没错,这看起雕像样的家伙,动了!
围绕,包涵,暴动二色见,它缓缓抬起手,对着陈末的方向,升出。是左手。
陈末不知在脑子里,怎么发现它有手,还明确区分出左右,这种错觉的,当然可能也是真实的吧。至少,在前面,自己还觉得它是个人状的身影,也没察觉奇怪。
这些想法不知不觉就出现在脑海中,显而易见,这不是他自己的,也就是说对面那家伙,有动什么手脚,可能只是随手之举,当然更可能是本身的影响,无心之为。
反正陈末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真正在想什么。它的影响下,出现什么也不会感觉奇怪吧。
鬼使神差地,陈末也同步,双目对视,跟着伸出左手,张开攥紧的拳头,抬起。
隔着相通不分距离时间的遥远而近在咫尺,它们手掌相对,重合。
思想有那么一刻突然断片。而后,陈末只觉瞬间顿悟般,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觉。自己貌似,不,是绝对……什么……
后知后觉的。
断了,有什么线索断掉了,久久不能知道缺失的部分,失去的,痛楚难受。
看着它的“眼睛”,原泛着白光的色彩,这世界独一无二的醒目。
想从中找寻答案,可惜毫无收获,它的“眼”里除那渗透人心的知觉,还有更多隐藏说不清的东西,就没有别的。
陈末意识到,得靠自己。一直如此。
正常眨眼时,突然发现,自己还在镜子前,没有移动过。镜子里还保持着最初看见二色和它存在的时候。
也就是说自己从没进入镜子里?没有被那些东西吞噬,拉进去?
还在现实,所谓“现实”里?陈末已经不确定了。
现实和虚假的界定在哪?有何区别。最大的区别便是没有区别罢。
没有什么奇怪的。
四处瞅了瞅,还是自家洗漱间的模样,布置都一般无二。看来是“真”的,也就没什么罢。
分辨不出,也就区别不大。再说,这真真假假,其实是一样。
陈末虽然心生出其他的情绪,但脸上还是平平淡淡,副无所谓的模样。
现在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前情绪波动强烈,再加有些强塞进脑海里,原不属于的,使至现在混乱迷茫,手足无措。
“……”目光锁在镜子里,二色身影上。它一如既往地,“注视”着陈末,并没因他一举一动,而动摇。
“呵呵,呵……”低垂脑袋,摇晃着,自嘲的笑声,幽幽响起。
翻不起风浪的鱼虾。对于它,陈末就是这般无二的存在了。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完全无视,那它究竟是来谓何的。
试探自己,还是为了调戏、观猴……
想到这,脑子里猛地烧起股无名火,尽管已经很久再无生气地情绪了,但现在确是重新点燃,他隐藏埋没的暴躁。
脸上没有生气时该有的样子,只是显得更加冰冷,眼里,瞳孔倒映着,和那身影重和一起的白芒。
纤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双手随意耷拉着,但也青筋凸起。全身肌肉紧绷,随时会爆发。
单方面对视,陈末死盯在它身上,“哼。”身体像焉气皮球,缓缓放松,脸上寒意尽散,瞳孔底,压下了那股暴怒的气息。
还是一副懒洋洋模样,一切于我无关的漠视。
他心惊一阵,刚刚突然那么古怪,自己竟不奇怪,反感。原本并不会出现,生气这般情绪的,刚才暴躁的样子,绝不会出现自己身上。
这里着实诡异……
也还好被自己及时压下,不然,情况难堪,只会变得更复杂。
眉头微皱,完全就在戏弄自己,时不时找点麻烦,来解决,烦。
都是些诡异的状况,恰恰是上个麻烦刚过,下个麻烦就接踵而至。像是车轮战,一波接一波,在消耗他的精力。
或是无心,许是有意,不得而知。
在它那存在上,什么也没有感觉了吧,许是一点点无心的,外露,就能带来无穷尽的麻烦。
也不知道要干嘛,就尽往自己身上,弄些诡异的情况。不明不白的,行为迷惑,完全看不出目的。
虽不知它究竟何意,无心或存心使之,已不重要,但现在是真把自己惹烦了。
陈末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明知不敌,再上去,岂不白给。
如不是差距在那,或许自己会上去砍两刀,再走。
而,现在的关键是,被困在这里出不去的问题。
身处“现实”却没给自己带来一点安全感,它的伟力所在,触及到每片地方,想要操作自己,并非难事。
于是就再次,这样,对视起来。
完全不敢动作。
但正相反,那二色身影却动了。
它有些奇怪,陈末这般觉得。身边那些环绕包围的二色存在,像是在融化,消失。
源于内心深处的压迫感,心悸的感觉,淡了。
那身影,在褪去……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样,就在慢慢消失,仿佛渐渐离远。但眼前看不出“距离”的变化。
此时,镜子外围边缘,已经恢复如初。二色填充的镜面,正在缓缓消褪。
很快陈末就只能看见,那身影立在那里了。镜子里反射着洗漱间的样子,还有陈末模样。
余光扫视“现实”周围,自己身边没有异样,洗漱间也很正常。
那身影就这么叠加在上面镜子,处在中间的地方,不知是从何处映射在上面的。就如镜子里,有个空间,它在那里才被陈末观察到。
陈末看着它,似乎要离开。内心又突兀生出,强烈地暴躁感。连忙调整心态,压下这无名的情绪。
是离开的,离别礼吗。真烦,要走就快滚呀,还来恶心人。烦。
陈末不爽,从他闪烁的瞳孔里,都能看出。
才开个小差,没把注意力放镜子上,回过神来,那二色身影就已然消失。无影无踪,毫无痕迹。
镜子还是那块镜子,上面全无留下任何痕迹。
陈末没有放松下来,还是感到不安,它离开了,却还是有些忐忑。
盯着镜子看来看,没问题。
微微晃动身子,刚刚一直杵在这,都站麻了。
轻轻挪动双脚,上面像电流蔓延似,难以动弹。是抽筋了。
艰难地移动一小步,靠近镜子前,是想凑近观察观察。
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身体前倾,贴近镜面。
光滑洁净,毫无瑕疵,这镜面没有问题,至少陈末看不出。但还是有一点异议,就是——仿佛它过于完美了,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好像,不应在这里出现这样物件,太完美了,此方世界简直就是对它的亵渎,污染它的纯净。
表面上的镜子,暗面又是什么。
这是那身影留下的后遗吗。是好是坏……
瞳孔紧缩,眼睛微眯,盯着看了会儿。
管它的,只要不出问题,放它在这里,无妨。估计,其他的,也不会看见它的本质。只会当它是面普通镜子罢。
脸部肌肉放松,立正身子。此事毕,自己终可去做该做的事了。
双手背负身后,将要转身,离开,最后了望眼镜子。
“砰!”
“哗啦哗啦——哗哗哗——”
“欣欣欣……”
激射的缤琳破片,四散飞出,向周围一切,尽数破坏。
突兀,异变刹刻惊起。
陈末已无处反应,思想还停留在,自己正准离开,最后看了眼镜子时——
镜子就这时,诡异地爆开,炸裂的碎片四处激射而出。在它面前,覆盖的所有区域,全部临接暴风雨洗礼。
但撞击在其他,墙面、地板上的镜子无一例外都,裂成了更小的渣碴。
而陈末立在它正前,挡住一大片区域,就成了暴风雨下孤独的小船,随风飘荡,仿佛顷刻掀翻。
块块碎镜,飞射,扎进他身体正面,只瞬间将他刺成个刺猬。
道白光闪过,划破此处寂静。
“噗嗤!!!——”一小块镜子碎片,正插在他右眼眼眶里,深深没入。
整个右眼眶被碎片填满,看不见瞳孔,因为已被刺穿,湮没,只剩包围在碎片的眼白,凸显着那东西的存在感。
这是废了,右眼直接报废,不再有医治的可能。那颗眼球,几乎是被这道镜片,整个透穿,切割开,一分为二。
只是被限制在眼眶里,遮掩了,真实的情况,看完全罢。
陈末没有反应,他思想还未察觉,或是已然停止。还有,及保持正转身,脑袋未动,双眼还盯在镜子上的样子。
这一切来得太快,还是屏蔽掉什么的,本就不是从可知觉的层面,来临的。
扎入他身体的碎镜,接合伤口处没有流出鲜血。洗漱间的一切都处在停止状,仿佛连基本粒子都无意识到,没有反应。
似乎时间禁止。
除了碎裂一地,遍布镜片的地面,以及那面镜子,被诡异黑色笼罩在迷雾中的,镜子。
镜面已经然破裂,碎片四处飞溅,掉落。而镶嵌镜子框架,中间原本镜面存在的地方,则填满了黑色,一种绝对死寂的黑色。
周围圈淡淡黑色光点,环绕着,像笼上层迷雾。看不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