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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的话,可是给从未出过长安城的宋茯苓给震惊着了。
李三娘看着宋茯苓那小小的脸上尽是讶异的模样,小口微张,眼睛瞪得溜儿圆,就不由的笑出了声儿来。
“世界之大,自是什么样儿的事儿都有的。
这怪为师,一直把你拘在身边,这才让你没了机会外出看看这大千世界去。
你若是能学我那小师兄般,跟着我师傅在大唐各处游历行医,这不仅对技艺提高有好处,让人见过千般事,还能开拓视野。
赖为师,待得这学院的事走上正轨,为师就放你去一地主事,历练上几年,我家茯苓的才能必定更上一层楼来。”
“师傅!
我才不要离开师傅呢!
我就留在师傅身边,一直跟着师傅,我还有的是要学的呢。”
再说笑了几句,三人就进入了忙碌的文书工作之中去。
关于今日真腊婆何部的珍娜上门来求的这件事,李三娘心中有了些许计较,趁着离下值还有些时间,就仔细琢磨着写了折本。
她打算先去找太医署王署正说说这事,过后待得太医署内部商定好了,再去寻鸿胪寺商讨这加人的事来。
近些日子,天黑得稍早了一些,下值的钟声响起,李三娘听到钟声,再从桌案上抬起头来的时候,屋内早就点上了火烛。
“师傅,咱们可要再待些时候?”
宋茯苓举着一盏烛台看向李三娘,“灭了吧,公务哪里有做的完的时候,此事不急,明日再说。”
听李三娘这么说,宋茯苓就吹灭了手中烛台,三人收拾了文书,归置好了,给柜子上了锁,检查了门窗,吹灭了灯盏,这才锁上门离开。
出了衙署,老十早就架着车,停在了门口处等着了。
坐在车厢里头,李三娘透过车窗看向外头街面上,那或是蛋黄或是鹅黄色的灯笼,再有一阵微风飘进来,吹起了她耳鬓旁的发丝。
“这就是长安啊。”
在心中这般感叹着,李三娘的耳边就响起了宋茯苓央求秋香讲讲她过去在盟会里头出任务时见过的的事儿的声音来。
秋香故作矜持的逗了宋茯苓一会子,就还是在宋茯苓的“小意逢迎”之下对着她讲起了自己在他处见过的各种异于长安的习俗来了。
“......那里才是不把人当人的了,说是族人,其实就是和奴隶一样的......”
马车悠悠,终是到了李家门口。
提着灯笼等在门口的可不正是露珠儿和李母么。
“阿娘!
秋香姐!
茯苓姐姐!
十叔!”
刚才还听着秋香讲故事的宋茯苓这会子早就一下子跳下了马车,对着往马车走过来的露珠儿笑着应声了。
“天黑得早了,该挂灯笼了,好歹照个亮。”
李母对着给自己行礼的宋茯苓点点头,她这般对着李三娘说着的时候,就看到宋茯苓和露珠儿手拉手的往李家家里走。
今夜吃的是馎饦,一大家子人分了两张桌子,很是和美的好好吃了一顿来。
饭后众人齐聚正堂,正堂的大门大开,院子里也点了灯,家里的大黄趴在窝里,露出狗头在外,大黄的崽子们倒是跟在小六郎他们脚边在院子里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