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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别开手电，叫你别开手电，现在外面全是条子，你想死啊！”
聚发广场七楼，胖子狠狠拍了一下同伙的脑袋。
被拍的家伙瘦的跟个麻杆似的，而且看起来年轻，应该不到二十岁，有些委屈巴巴说道：“不小心按到了嘛。”
“哪天迟早死在你手上！”胖子“啐”了一口。
瘦子立刻道：“姐夫，这聚发广场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啊，咱们来这干嘛，外面还都是条子。”
两人是小偷，职业的，不过瘦子是刚入的行，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胖子闻言却是呵呵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聚发广场封得急，很多人的东西都来不及转移出去，这里面可是有公寓有公司，啧啧……”
“我听说不少有钱人包的二奶也都住这里，你不是喜欢那个吗，到时候有的是。”
瘦子眼睛一亮：“这，这倒是好东西。”
就是下水道实在是太臭了，看来做小偷的确是个苦力活。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楼道里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瘦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姐夫，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咋这么臭啊，比下水道还难闻。”
胖子也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别自己吓自己，估计是这楼太久没人，啥东西发霉了，快走，咱们抓紧时间找点值钱的，然后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最重要的是，万一条子进来就麻烦了。
自己这小舅子，就知道添乱，早知道不带他入行了，要不是那女人死求着。
哎……胖子在心底叹了口气。
两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瘦子紧紧跟在胖子身后，心里有些害怕。
这是他第二次出来偷东西，上次是去一个厂子，偷出来一个设备卖了五万多块钱。
这职业虽然苦了点累了点，还见不得光，但收益还是极为不错的。
姐夫依靠着这门手艺，短短两三年就买了新房，开上了奔驰。
姐夫可以，自己肯定也行。
但就在这时，瘦子突然停下了脚步，指着不远处的地方，颤抖着问道：“姐……姐夫，你看那是个啥？”
“啥啥啥的。”胖子有些不悦，看了过去。
只见前方昏暗走廊中，影影绰绰有个影子，像是个……人？
饶是胖子见多识广，此时双腿也摆了一下。
其实进来之前他也有听说聚发广场闹鬼的事情，不过在利益面前，这些传言根本不值一提。
该不会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吧？
两人都被吓得不轻，瘦子紧紧拉住胖子的衣角，声音颤抖地说：“姐夫，要不……要不咱们别去了，这地方太邪乎了，我感觉有啥东西在盯着咱们呢。”
胖子虽然心里也怕得要命，但在小舅子面前，他还是想硬撑着点面子。
“瞧你这点出息，说不定就是个被人扔在这的东西，有啥好怕的。”嘴上虽这么说，可他的双腿还是有些发软。
“姐夫，我真觉得不对劲，咱还是走吧，这钱咱不赚了行不？”
胖子有些不耐烦了：“你个烂怂，我就不该答应你姐把你带出来！”
其实胖子心里也打鼓，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去。
犹豫再三，胖子还是决定上前查看。
他一步三挪地朝着那影子靠近，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
当他终于看清那影子时，不禁长舒一口气。
原来是个假人模特。
胖子破口小声骂道：“那个王八蛋把模特放走廊里，妈的，死全家的玩意。”
骂完，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就朝着楼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