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夫人,那些人……她们都离开了,已经坐上马车回转安国公府去了。
奴婢和赵嬷嬷两个被她们撵出了月华轩;
月华轩里各处,连同院门,全被她们上了锁,钥匙也被那袁嬷嬷带在了身上。
那位二夫人临走的时候还对奴婢两个说,说……说大小姐没有回来之前,任何人不许靠近月华轩,更不许进入月华轩。
否则的话,哪个开的锁,剁哪人的手;
哪个敢迈进月华轩半步,就打折哪个的腿!”
殷氏将手中的筷子扔下,又歪倒在软榻上,嘴里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一座院子嘛,谁稀罕进去!”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现在的殷氏算是看清了形势。
原来是因为她拿捏住了冷溶月,而冷溶月将实情瞒住了安国公府。
因此,对于安国公府来说,只要看着冷溶月好好地在这里,便不与她们多做计较。
而如今不同了,就连那冷溶月也像换了个人一样!
原来的冷溶月像个软面团儿,随她怎么揉捏扁圆都行;
而今的冷溶月却像个刺猬,扎手得很,不再受她们操控。
安国公府也不再顾忌什么,亮出了一副强势姿态。
再加上皇上的赐婚圣旨颁下来,就连这府里的下人们,都以为这位嫡出大小姐,就是未来的煜亲王妃。
虽然她们几人计划着,想要先毁了冷溶月的清白,好将那份赐婚圣旨着落到冷怡星头上。
然而,这也只是她们自己人和身边的几个亲信下人知道而已。
事未成之前,她们可不敢向外透露半分。
哪怕那冷溶月会不怕羞地说出她们差点将她嫁给殷宝业的事,然而她们也可以抵死不认。
毕竟她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更何况,自己那个侄子殷宝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直接变成了一个废人。
真是可恶,那个不成器的殷宝业,毁了她最简单,也是最完美的计划!
想到这些,殷氏就气恨得咬牙!
可在如今这种情形之下,殷氏也不敢太过于嚣张了。
再想想,老殷氏昏睡不醒、冷显昏睡不醒,自己那一双儿女还摔伤了躺在床上。
就算他们不躺在床上,也帮不上自己的忙。
能做些事的也只有自己了。
可自己如今反而成了势单力孤的一方。
“唉!”
殷氏长长地叹了口气,浑身越发地感觉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