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孙里正心不坏,也是真心为这大石村的村民考虑。
冷溶月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肯与之合作的。
孙里正想了想,说道:“容姑娘,对于老罗和栓子爹他们的医术,和对草药的辨识能力这一点来说,我敢打包票,没问题。
至于说到人品……这事儿……不只是我,恐怕谁也不敢轻易打包票!
要说起老罗和栓子爹这两个人……
我敢给老罗打包票,但,说到栓子爹,我还真不太敢。”
“哦?这话怎么说?”冷溶月问道。
“容姑娘,不是因为现在当着老罗的面我才这样说。
老罗这个人,虽说总独来独往地不爱跟人打交道。这大石村里,要说打交道多的,也就是我了。
就是他这院子、他这屋子,除了我之外,也没有几个人进来过。
但,就凭着我这几十岁的年纪,也能感觉得到,他心里装着大事儿。
但,他为人做事简单,直接。
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就不去与人打交道,不会勉强自己去刻意逢迎别人。”
冷溶月点点头。
这一点,冷溶月也感觉到了。
孙里正接着说道:“但那栓子爹就不一样了。
他对谁都是那么热情,对谁都是一副笑脸相对。
平日里。他也都是乐呵呵儿的。
你说这人吧,总有七情六欲,总有喜怒哀乐不是?这哪一样也少不了啊!
就算是家里的日子过得再舒心,家里的人相处再和睦,也难免偶尔有皱皱眉头,发发脾气的时候;
至少总有发几句牢骚的时候吧?
更何况是栓子家那种状况。
但,自从栓子爹一家来到了这大石村落了户,就是那栓子,有的时候都因为他的娘又病倒了,病又重了,小小的年纪,扛着锄头下地去,那小脸儿上都是愁眉不展的。
可是栓子爹呢?
一样还是乐呵呵儿地出来进去,跟谁都是有说有笑的。
说他心大、心宽,也许是把那愁事儿都埋在心里了,把那愁容都放在背人处了吧?
要是真那样,活着就太累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你们看那栓子爹,他像是活得很累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