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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风月楼外华灯初上,整个街道被五彩的光晕勾勒得如梦似幻,热闹非凡。
喧嚣的人声、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与丝竹管弦之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繁华市井的乐章。
牧禾之脚步踉跄,身形如风中残叶,带着三分醉意晃晃悠悠地踏出风月楼。
他双颊泛红,恰似天边被晚霞染透的云朵,头发凌乱,几缕发丝肆意地垂落在额前,衣服上还沾染着些许胭脂的痕迹,像是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那是风月场中缱绻的印记。
“公子,改日再来啊!”
老鸨满脸堆笑,热情相送,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恰似绽放的菊花,那笑容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拽了拽牧禾之的衣袖,仿佛生怕他一去不回。
“放心,肯定来。记住,一定要给我留着夏姑娘!”
牧禾之打着酒嗝,含糊不清地说道,舌头像是被打了结,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打着旋儿。
“那肯定的!夏姑娘可是我们风月楼的头牌,只要公子肯来,我一定给您留着!”
老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剩下一条细细的黑线,这位可是出手阔绰的大金主,可不能怠慢。
她顺势拍了拍牧禾之的手背,那动作既亲昵又谄媚。
“行,改日见!”
牧禾之挥挥手,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脚步虚浮,像是踩在一团绵软的棉花上,整个人都在这繁华的夜色中飘着。
刚走过一个街口,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仿若暗夜的使者,带来丝丝寒意。
突然,一个身着黑锦长衣、玉冠束发的男子手持宝剑,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拦在了他的面前。
男子神色冷峻,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脸上透着森然的凶光,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使者。
月光如水,清冷地洒在他的剑上,反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恰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让人不寒而栗。
“谁啊?想打劫?”
牧禾之醉眼朦胧,眼神中却瞬间闪过一丝警惕,他努力聚焦视线,看着对方,身体微微后仰,做出防御的姿势,尽管脚步还有些不稳,但那下意识的戒备动作,显示出他并非全然糊涂。
“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可是镇北侯府的侯爷!我们镇北侯府为大梁立过功、流过血!”
牧禾之瞬间来了精神,挺直腰杆,胸膛高高挺起,竖起大拇指,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声音中带着酒后的张狂,在这寂静的街角显得格外突兀。
“牧禾之!”
男子冷冷地叫出他的名字,声音仿佛裹挟着冬日的寒霜,从遥远的冰窖深处传来,透着彻骨的冰冷。
“你认识我?”
牧禾之满脸疑惑,歪着头,像个好奇的孩子,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警惕,那眼神犹如受惊的小鹿,在黑暗中探寻着危险的来源。
“我家主人想见您一面。”
男子侧身,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轮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车帘一挑,萧延祁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着绣着金线的锦袍,金线在月光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腰间挂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举手投足间,他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如尘埃般微不足道,他的眼神扫视着周围,满是不屑与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