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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鬼物确实是死了，只是身处幻境，无法分辨？”
“刚才我真的出手了吗？莫非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
“该死的，到底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幻境？”
“我所做的一切，是否又是幻境中的一层呢？”
“如何才能判断自己真的摆脱了幻境？”
林牧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犹如套娃一般，一层又一层，无法自拔！
这便是幻觉的可怕之处，让人根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便在此时，魂那戏谑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怎么？自诩强大的墨会长，连小小幻境都无法看破？还真是让人失望呢！既如此，那些人的魂魄本尊可就收下了哦！”
“啧啧，如此多第五境魂魄，想必我的万魂幡能成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呢！九阶灵宝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
声音犹如催魂魔音，始终萦绕在林牧脑海，久久无法驱散。
下一瞬，无数鬼物重新浮现，与之前一模一样，又杀向了人族一方。
林牧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举动。
因为他觉得这也是假的，依旧是幻象，无论怎么杀都不可能杀完！
可很快便打了个激灵，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自己的那群兄弟还有静儿她们，岂不是真的要死？
林牧脑海一阵昏沉，几乎快要崩溃。
顶级幻术便是这样，可以杀人于无形。
有时候即便身死，脸上却还挂着幸福笑容……
又或者，陷入永恒的沉沦，再也无法清醒。
林牧幽幽一叹，旋即盘坐于虚空，缓缓闭上了双眼，好似彻底放弃了一般。
如此举动，就连隐于迷雾中的魂都为之一愣，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却也没有出手攻击。
因为幻术最忌讳的就是外部干预。
一旦亲自出手，或许会弄巧成拙，让林牧清醒过来。
除非可以做到一击必杀！
然而强者的身体本能都会趋利避害，哪有那么容易杀死？
所以，还不如保持现状。
只要林牧无法清醒过来，人族败亡也是迟早之事！
林牧之所以盘膝而坐，并非是放弃，而是默默感应起来。
‘与李清秋的心神感应消失了吗？看来这必是幻境无疑！甚至，即便空灵扇在手，也无法联系孽龙！’
‘就连存在于记忆戒指中的印记也无法催动，这个幻境当真是恐怖啊，彻底隔绝了所有心神联系！’
‘或许，可以试试那一招，至于能否成功，也只能听天由命……’
林牧心中一叹，对于这个恐怖幻境，确实是束手无策。
唯一的方法，只有自残！
当然，被困幻境之人自残，大多都会把自己弄死……
这也是幻境的一种功效，林牧自然清楚。
可眼下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唯有一试，否则根本摆脱不了这个幻境。
嗯，大多被困在幻境中无法醒来之人，想法其实都差不多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