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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这话怎么就这么熟悉？苏宁雪上身前倾，攥住她的手，“媚娘放心，我自然是信你。”
“不过你可以说说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武媚娘见她不死心，张了张口：“白玉。”
“嗯？”她自己都惊呆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张不了口。
“是白玉，她这个人很古怪，是不是人我也不确定。”她试探着又吐露一连串的话，发现可以说出来后，哪怕是她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绷不住情绪。
“我的记忆里本来没有这个人，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以为我与她自幼相识，并且……”
她的话顿了顿，神情古怪起来，“并且与她有情爱之意，或者我应该说她对我……”
武媚娘还在斟酌用词，这事属实惊到她，先不说她是陛下的才人，单说她不能接受女子，这事就够折磨她。
“对你有兴趣，想和你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恋。”苏宁雪不等她措辞，直接说出来。
武媚娘：……
大可不必这般直白，直白的她浑身难受。
经过苏宁雪的直球功绩，武媚娘的思绪全乱了，干脆顺着她句话往下说，“确实如此，她对我有意思，但你每日前来又与我亲近，所以我想她大概是……”
武媚娘的话恰到好处的停顿，同情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是不是那种感情她能不知道吗？宁雪对她半点没有那种意思，顶多是欣赏自己的脸。
“把我当情敌？”苏宁雪的嘴角抽了抽，有种进入狗血八点档的视角，苍天呀！大地呀！她不喜欢女的！纯直呀！这也能联想？
她去找称心、晋阳公主……难不成都是男女之情？女女之情？
她这顿绑架，挨的是真的冤。
窦娥都没有她冤！内心的土拨鼠哭唧唧，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问：
“你是何时发现说不出的？”
“我想我大体不是什么一腔孤勇的人。”武媚娘自我调侃一声，“确定我的记忆里没有白玉，知道可能是妖孽，我不可能想着自己解决，这是大唐的江山，我怎么可能不告诉陛下。”
白玉算不上是什么心思缜密的人（妖孽），所以她很轻易的试探出来，试探出蛛丝马迹后她的第一件事不是自己继续深入虎穴的探查，而是准备上报。
说句直白的话，若是妖孽乱世，乱的是大唐江山，逞英雄也不是她这个逞法，禀告给陛下才是上策。
也是在这时她察觉到自己说不出。
虽然她没有遇见过妖孽，但谋定而后动，她自然会把方方面面的意外都思考周全，比如突然哑巴这种情况，所以她提前提笔想写在纸上，可下笔却是乱七八糟的线条。
知道写不出她也没有放弃，便想着口述，当然找陛下是不可能，当着陛下的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虽然陛下不至于杀了她，但将她“请”出去是肯定的，她脑子又没问题，非要去摸这个胡须。
选自己的好友也是不可能，毕竟那是她好友不是仇人。
她当时选择口述的人选是宫内巡逻的侍卫首领，职责本身就是守卫皇城，谈不上什么牵连不牵连，可惜她根本就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