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话说开了,就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题记
回到自己房间的樊诺曦不禁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那么尴尬了。”
团子看着樊诺曦这般,有些奇怪,“诶呀,亲亲主人,你为什么老想躲着他呢?”
“有些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樊诺曦自顾自的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
“对了,团子好像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主人了。”团子手一挥,一颗彩色的水晶球出现在樊诺曦眼前。
水晶球里呈现出一幅幅拿着各种宝物的人,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这是?”
“那些宝物留下的讯息。”
良久,樊诺曦知晓了一切。
有的人想要拉拢她,让他们扬名天下;有的人有求于她;有的人只是为了一个信仰,要效忠于她,生生世世追随她;有的人想要利用她,称霸天下;有的人想要杀掉她,以免动摇自己的地位;有的人想要杀掉她,挑起天下纷争;有的人想要杀掉她,得到世间所谓最强的力量……
她樊诺曦何德何能,竟然还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到底是有的人,过于贪心了。
若是她如了某些人的愿,要么天下大乱,她被推上风口浪尖被世人戳着脊梁骨谩骂;要么成为他人的垫脚石甚至傀儡,她失去一切;要么各自安好,造福一方……
这劳什子贵人,她还真不想做!
她又不欠谁!
难不成没有她,那些人想做的就不去做了吗?
他们又不是因为我才出现在这世上的,总不能……
更何况那什么劳什子《传世手札》写的东西,其实还挺道德绑架的!
盛世安宁和倾覆天下,怎么可能会是几个人就能轻轻松松办到的?
不过是有些矛盾和冲突挤压久了,想找个宣泄口还差不多!
这么一想,这传承血脉跟背锅侠有啥区别?
看樊诺曦闷闷不乐,团子将那水晶球收了起来,“亲亲主人,别难过,你还有我们呢!”
樊诺曦闷闷的开口,“唉,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这样算计……”
团子安慰的蹭了蹭樊诺曦的手指,“以亲亲主人的聪明才智,这些算计哪还能成功呢?”
“倒也是哈,幸好我先发制人了!”樊诺曦摸了摸团子的头。
夜里。
樊诺曦将皓瑜和琼珂放出去溜达了,而她自己却是有些惆怅的坐在窗前。她晃着手里的酒杯,那折射在窗户上的身影颇有些落寞。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此时的樊诺曦正因为东方君琰发愁呢,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同东方君琰开口说这件事。
她有想过,趁着这个机会悄无声息的离开,远离东方君琰,自己去处理那些恩恩怨怨,免得将来出现不必要的悲剧。可又觉得真这样做了,只怕她的心里会日夜难安,而按照东方君琰的性子,悲剧或许还是会上演。
她还想过,将东方君琰有关她的记忆全部抹去,可这样到底有些残忍,对他残忍也是对她残忍,若是他失忆后喜欢了别人,她大概也是会难受的。
在她那次身中“枯木逢春”,濒临死亡的时候,是他救了她,也是他固执的留下来照顾她。
在她被人包围、被人欺负的时候,是他一次又一次出手。
在她痛苦难受的时候,他会出来默默的陪着她。
更何况,从一开始,是她先招惹了他啊。
她终究是欠了他太多……
喜欢一个人,可以放手也可以占有。
想逃却又不想逃……
到底如何才能不困于心,不困于情呢?
几壶酒喝下后,樊诺曦有些微醺,脑袋里突然生出来别的念头。
她要去找他谈一谈,或许有些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啪啪——”
“开门!”樊诺曦红着脸拍了拍东方君琰的房门,“东方君琰,你在吗?”
东方君琰听着樊诺曦的声音,心下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瞬,还是疾步走向门口。
“大晚上的,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东方君琰担心的扶住了樊诺曦。
她之前酒喝多了,就出过一次意外。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樊诺曦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东方君琰,“嘿嘿,你还没睡啊,我是来找你的!”
樊诺曦顺势进入了东方君琰的房间,然后一气呵成的关上了门。
见东方君琰要出声,樊诺曦伸出食指放在东方君琰的嘴前,“嘘!”,另一只手布下了隔音结界。
樊诺曦拉着东方君琰坐到了榻上,诱哄着,“我想说的话,只能你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