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发现的蛛丝马迹并不足以完全的去判一个人的死刑,真相才是。
——题记
饭后,若尘说什么也不要樊诺曦去洗碗,就让她在桌边坐好。
樊诺曦嘴上不满道,“你都说了这是我家,哪里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
嘻嘻,他人真好啊,还帮我洗碗,我最讨厌洗碗了!
这么好看的人就算是骗子,又会做饭洗碗又能逗着解闷儿,她好像也不亏诶!
“做菜总归是累着你,洗碗这点小事也合该我做,更何况这等杂活对你身子不好。”若尘一边洗碗一边回道。
此话,在樊诺曦听来心里暖洋洋的。
他竟然有这番见地,想来做骗子也是有什么苦衷。
只要他不太过分,那便随他去吧。
之后,樊诺曦便在长廊散步消食,顺便看着附近的风光。
“这些花可真漂亮啊!”
她情不自禁的感叹起来。
若尘附和道,“的确很美。”不过不能乱动。
想当初,他就是被这些花骗了……
“咦?我明明记得那边的窗子破了好大一个洞,居然吃个饭的功夫,看起来像是没坏过似的!”忽地,樊诺曦看到了来时的一间屋子的窗户,惊讶道。
接着,她看向了若尘,“若尘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嗯!”若尘点了点头。
须臾,二人来到了那件屋子前。
樊诺曦眼尖的发现地面有干涸的血迹,她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摸了摸。
这里怎么会有血迹呢?
也许是我之前太饿,没注意到这个吧……
她下意识的怀疑起若尘来。
他的衣衫还是顶着破烂的模样,尚未更换,俨然有打斗的痕迹。
而这里有刚好有一小摊血迹,莫非……他口中她的朋友其实都死于他手了?
想到这个可能,樊诺曦后脊发凉的站起身来,一股脑的冲进了屋子,紧紧的合上了大门。
速度之快,若尘都来不及阻止。
“曦曦,你开门——”看着抵着门的身影,若尘敲了敲门。
樊诺曦抵着门是一动不敢动,“你走!”
若尘缓缓放下手,“我不走!”
闻声,樊诺曦也不知道哪里来了胆子,抄起附近的一支红缨枪就打开了门,“那就还我朋友的性命来!”
红缨枪出现的刹那,若尘愣怔了一瞬,连忙躲开。
“曦曦,你是不误会了什么?”
“你这个杀人凶手,害死了我的朋友们,还假惺惺的留在我身边,休怪我取你性命!”樊诺曦杀气腾腾的看着若尘,身上若有若无的释放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强大气场。
这竟是压的若尘有些喘不过气来。
明明曦曦身上没有半点灵力波动,却有如此强的威压,难道是……
“曦曦,你听我解释!”眼看那红缨枪要刺中他,若尘及时叫停。
红缨枪在距离若尘心口两寸的位置停了一下,随后被樊诺曦改为握住,立在身旁。
“既是如此,我便听你狡辩一二!”樊诺曦想到自己好歹吃了他做的菜没被毒死,网开一面道。
“你能先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吗?”若尘小心翼翼道,额头已经渗出一些汗珠来。
曦曦啊,你要是能收敛一下你的威压就好了……
我真的快绷不住了——
樊诺曦用红缨枪指了指不远处干涸的血迹,“那一滩血迹是谁的,为何上面有几分你的鞋印?”
若尘看着红缨枪向他身侧伸来,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这才看向了樊诺曦指的地方,解释道,“那是你的血,当时是你用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
樊诺曦闻言,看了看自己洁净的手掌,“你骗人,我的手好好的,哪来的伤口?”
若尘张了张嘴,不知作何解释。
忽然,他想起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纸鹤,他压着心里的怯意将纸鹤缓缓放到了樊诺曦的手上,先前二人在这里的影像便在纸鹤上方呈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