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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被本想端茶进屋赔礼道歉的荼燕撞了个正着，她惊呼一声“娘”，摔了手里的茶碗也没在意，赶忙冲上前去给二夫人顺气。
可二夫人翻着白眼，抽搐不止，喊她也不应，只有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呜呜的声音。
荼燕吓坏了，她哭喊着跑出门，拉住二夫人的婢女玉香。
“三姑娘，这是怎么啦！”玉香惊讶之余，努力托住荼燕的胳膊，让她不至于跪倒在地上。
“快，快叫大夫！”她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玉香赶忙点头，把她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立马回头跑了出去。
大夫赶来的时候，二夫人依旧坐在凳子上，从不住得抽搐变成了有一下没一下的。
“切忌再大惊大怒大喜大悲。”大夫给二夫人开完安神的药，叹了口气。
荼燕哭红了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玉香赶忙起身送大夫出门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荼燕也没明白，但是三天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娇俏女子坐着轿子进了门。
“娘。”荼燕震惊地跑到棠梨居，却见到二夫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这里的冷清和外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老爷满面红光地在外面待客，加上老夫人腿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想到外面的热闹，再看看这里，荼燕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二夫人扭头看向荼燕，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哭什么。”
“娘为什么要同意让爹娶柳姑娘。”荼燕不解，还有些气愤。
二夫人叹了口气，眉宇间的哀愁浓得让人感觉心都发沉：“如果不这么做，你就要嫁给柳二公子。”
柳二公子。
荼燕的脸瞬间发白。
这是京城出了名的混蛋！
没想到那个御医，居然是柳二公子的爹。
“娘娘是算好了，这事儿如果成了，不过是一笔钱。如果不成，那我们也必须付出代价。”二夫人闭眼靠在了床头上。
她们失败了。
最令她们愤怒的不是失败了，而是莫名其妙地就失败了。
荼燕咬牙切齿，她知道肯定是荼悠干了些什么，但是她没有证据，更没有可以用来猜测的理由，一切不过是凭她的直觉而已。
“我要去找梁仙姑算账！”荼燕捏紧拳头。
三千两银子，事儿没办成，也不见她把钱退回来，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如今她不仅要忍着屈辱，喊一个只比自己大六岁的姑娘姨娘，还要做出无所谓的态度免得让其他人看笑话。
更重要的是，柳姨娘还那么年轻，长得又漂亮，若是过个一年半载的生下一个男孩，凭借她平妻的身份，这个孩子就是家里唯一的嫡子。
到时候她和娘恐怕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没用了。”二夫人苦笑，“她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