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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朱谦随着管家去换上普通的衣服，混在商贸车队中，倒是一点儿也不违和。
前往北齐的路，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平坦。
其实北齐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荒原，同他们听说的草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脚下的白雪被踩得嘎吱响，远处近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此时的北齐，与失去了圣物的北凉并无区别。
“等雪化了，这里的土地就会干涸开裂，北齐的大半国土都是沙漠，东北方有一小片草原，南方是荒原，气候极端且恶劣，早晚温差特别大，咱们必须赶在晚上之前抵达阿烈木城。”领队的是卢氏商队的掌柜，他看出了红鸾的疑问，耐心解释道，“阿烈木是北齐语里镇守的意思，也是唯一和平通商的边陲城镇。”
红鸾点头表示明白了。
虽然天已经不下雪了，但依旧冷的可怕。
随着太阳逐渐向西移动，眼见着要消失在地平线，红鸾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也慢慢涌了上来。
在炭火就要烧尽的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阿烈木城。
红鸾和朱谦为了方便行动，次日一早，便换上了北齐的衣服。
“最近风声比较紧，如果你们被人怀疑口音问题，就说是阿烈木城的阿其那家的兄妹。”管家叮嘱道，“阿其那是曾经卢氏为了方便贸易，留在这边的一部分族人改的北齐姓，这么说就算被人查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叮嘱完，管家还有自己的事要忙，红鸾便和朱谦一同在阿烈木城里溜达，试图打听一下长孙信的消息。
不愧是北齐和东黎唯一通商的边城，这里的消息可谓多如牛毛。
随便一个北齐茶馆里，都在传这件事。
但事情和他们所知的不同。
“都说这十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舒王，为了夺嫡，不惜潜入北齐来赚军功回去逼太子和老皇帝让位。”拼桌的北齐人滔滔不绝道。
他最早还怀疑眼前的二人是不是东黎探子，但听他们说是阿其那家的兄妹，便没有再多问，反倒是有点儿知无不言的意味。
“他都打算来潜入北齐赚军功了，你们还愿意同东黎人做生意？”红鸾问道。
北齐人无所谓地笑了笑：“害，这说的什么话呢，我们北齐哪有那么容易被区区一个王爷给怎么样了？就算他是什么，东黎的少年战神，但如今他可是单枪匹马，哪儿那么容易能在朵络城搞事情？”
“可他只要搞一点儿事情出来，对北齐不都是损失吗？”朱谦问道。
北齐人一副‘你是不是傻’的神情看向朱谦：“是又怎么样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北齐是什么情况，损失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朱谦蹙眉，红鸾忙道：“大哥说得对，指不定那东黎王爷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北齐人听了，颇为认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又闲谈了些别的，这才道别。
红鸾和朱谦也没有多留，如今北齐的情况似乎不太对，他们也没有多留，直接去找了掌柜。
掌柜刚盘点完一批货，此时正在厅内歇息，见二人神色匆匆，忙给他们倒水，招呼他们坐下歇会儿慢慢说。
“掌柜，如今北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朱谦斟酌了半晌，问道。
掌柜叹了口气：“这事儿已经有很多年了，且看你们想从哪里听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