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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元昊说道:“这是糖衣炮弹,我们可以把糖衣留下,把炮弹扔回去。”
葛明建说道:“可以啊。”
葛元昊说道:“都是方铭瑄大哥教我的。他们?”
葛明建有些担心地看着方铁峰他们走了的方向,毕竟那些人如果追上,可能方铁峰就会有死无生。只是他并没有办法通知方铁峰。这是政治斗争的结果。只是为什么这些人消息会这样灵通?他从心里开始担忧,也有着一丝牵挂留在了他的心头。
屯里的人不断地聚集起来,手里拎着工具,站在了葛明建的身后,只是杂乱无序。
葛明建担心,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是听之任之。就对屯里面的人挥挥手,说道:“都散了吧。”对葛元昊,“给了不少糖?”
葛元昊说道:“这是大家的功劳。爹,分下去。”
葛明建看着葛元昊,有些不适应,发觉葛元昊的不同。这个年代,糖果也是很稀罕的东西,并不是谁都可以看见;这么多的糖果,他葛明建也算是见识多广,也是第一次看见;由此也可以看到出,那些人是真的想要让方铁峰死;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还是扭头对屯里的人说道:“大家都拿一下。”
屯里的人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葛明建说道:“拿着,不是给你们,而是给孩子。”
同屯的人,纷纷过来,先后拿了一块糖果,并没有多拿;这是僧多肉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葛元昊不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是葛元昊弄到的;如果是葛元昊分了,由此就可以让葛明建的威望升高很多;这比请他们吃饭都好多了;毕竟在他们的心里,自己的孩子还是占据很高的地位。做父母的,向来都是如此,宁肯自己不吃,也要省给孩子。
大家并没有走开,而是站在葛明建和葛元昊旁边。
葛明建很好奇葛元昊的做法,说道:“你为什么要分糖?”
葛元昊说道:“跟方铭瑄学的。他说,好东西大家分享才有意义。”
葛明建想要问他,方铭瑄是怎么说的;同时,也想知道葛元昊跟方铭瑄都学会了什么;还有,这是一次收买人心的行为;他不是笨蛋,知道这样可以让他的威望提高很多。这对他有利,也让他一呼百应。这是好事情。
葛元昊却说道;“爹,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葛明建想要说不可能回来;却本能抬头,看着方铁峰等人车离开的方向,也担心后面的车会是否追上去;却看到东面的路,开着一台吉普车。心里想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吉普车也会出现?”
这个时期的吉普车是高大上的存在,比如说公社,即使是书记社长,或者是委会主任,也是骑着自行车,而不是吉普车;吉普车,只有县长等,才会坐,才可以坐;也可不能是常坐,只有办公的时候才可以坐;他也是骑着自行车上班,而不是接送。毕竟一个县里,只有一台,都是很不错了。
谁都没有说话;而葛明建就感觉到这件事情的诡异。比如说,刚才那台车过来,很多人都是直奔方铁峰家去的,就是对方方铁峰。这台吉普车出现,有些晚了。因为这个时候,方铁峰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很有可能会被押上车,被那些青年人押走。而他葛明建是不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会想要保护方铁峰;那么,方铁峰就没有危险?那些人知道方铁峰走了,怎么可能会允许方铁峰活着?
好像是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这台车出现,有点不对劲儿。
还没有等葛明建想明白,这台车就停下来。车上下来几个人,都是干部模样,在不断焦急地张望。
一个人秘书模样的人,匆忙地走了过来,说道:“这里是拴马屯?”
葛明建看着这个人,说道:“这里是拴马屯。”
秘书回头对着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说道:“这里是拴马屯。”
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带着矜持,走过来。葛明建心里有些不屑,很明显,他们是冲着方铁峰来的,是有着几分目的,也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也想立牌坊;并没有显现在脸上,只是看着他们几个人。
秘书看不上葛明建等人,明显是觉得葛明建等人就是一群土包子,而且是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看着葛明建等人,说道:“方铁峰同志在吗?”
葛明建并不想要搭理这些人,毕竟他们脸上的表情说明了所有的一切。可是,听到方铁峰,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希望这些人能够追上管解放那些人,阻止管解放等人行凶,从而救下方铁峰。所以,故意说道:“方铁峰?又找方铁峰?”
后面有点上了年纪的人,很威严地说道:“还有人找方铁峰同志?”
葛明建立即说道:“刚才有一个叫做管解放的人,拉了一车的人,过来找方铁峰。”
有威严的人说道:“什么?”看着葛明建,“你确定?”
葛明建看着这个人,说道:“郑县长,你觉得我有撒谎的必要?”
郑县长立即问道:“方铁峰同志呢?”
他本来想要问葛明建,怎么会认识他。只是话到嘴边,却有了改变。因为葛明建怎么认识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寻找方铁峰。他们找方铁峰?找方铁峰干什么?这并不用怎么琢磨,就可以知道,这些人想要对方铁峰不利,在他的管辖之内,进行不利。这是所不允许的,也是关乎他的乌纱帽,这可不是开玩笑。所以,就连忙追问方铁峰怎么样了,却还是带着威严,并没有丢下自己的脸面,看着葛明建。
葛明建说道:“方铁峰早就走了。”
郑县长楞了一下,说道:“走了?为什么?”他的个子不高,神色威严;并不白净的脸,说明他经常参加农村劳动,也说明他过得并不轻松;眉头紧锁,似乎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