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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身边与你有共同经历和回忆的人,这些难道不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情吗?难道就因为你多了一层身份,这些就不复存在了?”
“便是这些,你没有想明白,那濮则呢?这个男人是你亲自点头要嫁的。成婚三月,你一声不吭跑了,你不知道,当时他发了好大一通火,我当时都想好了,你若是被他抓回来,我就是脱了层皮也要护你一二的。可结果呢,你看,你在外躲了三年,他就为你遮掩了三年。”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他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将军,门下能人多不胜数,会三年都寻不到你的踪迹?”
“他那是理解你当时心中的恐慌,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去想明白。可你呢?你躲了这么久,到底想明白了没有?”
萧傲南的话如同惊雷般在沈清韫耳边炸响,她的手指微微颤抖,酒杯中的酒液也随之晃动。
她低下头,眼眶有些发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我不知道。”
萧傲南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些:“念念,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你总是把自己困在过去,困在那个突如其来的身份里,却忽略了眼前的人和事。沈氏夫妇对你的养育之恩,濮则对你的包容与爱,这些难道不是真实的吗?你为什么非要让一个身份定义你的一切?”
沈清韫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我只是……只是害怕。我怕自己配不上这些好,怕自己辜负了他们。”
萧傲南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你配得上,你值得。沈清韫,你就是你,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那个聪慧、善良、坚韧的沈清韫。没有人能取代你,也没有人能否定你。”
沈清韫抬起头,看着萧傲南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的迷雾似乎被一点点拨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萧阿姊,谢谢你。我……我好像明白了。”
萧傲南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明白了就好。来,再喝一杯,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沈清韫破涕为笑,举起酒杯与萧傲南轻轻碰了碰,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带着一丝辛辣,却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濮则站在院门口,手中提着一件披风,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萧傲南挑了挑眉,笑道:“哟,濮大将军这是不放心,特意来送披风的?”
濮则走上前,将披风轻轻披在沈清韫肩上,低声道:“夜深露重,怕你着凉。”
沈清韫心中一暖,抬头看向濮则,眼中满是感激与歉意:“濮则,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濮则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不急,等你准备好了再说。”
“行了,我也是个识趣的。”萧傲南见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念念,记住我说的话,别让自己后悔。”
沈清韫点了点头,目送萧傲南离开。院中只剩下她和濮则两人,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静谧。
沈清韫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道:“濮则,对不起。这些日子,是我太任性了。我……我一直被那个身份困住。”
濮则轻轻摇头,语气温柔:“你不用道歉。我理解你的不安,也愿意等你。只要你愿意回来,我永远都在这里。”
沈清韫的眼泪再次涌出,她扑进濮则的怀里,紧紧抱住他:“谢谢你,濮则。我……我不想再逃避了。我想和你一起面对。”
濮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好,我们一起。”
夜风轻拂,月光如水,两人的身影在庭院中紧紧相拥。
沈清韫靠在濮则的肩上,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坚定。
她知道,从来她就不是一个人。她有濮则,有萧傲南,有沈氏夫妇,有大哥,二哥,三哥,姷姷,更有属于自己的未来在前方等待。
这一夜,沈清韫终于找回了自己,也找回了属于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