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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可的声音，我扯动着嘴角想要露出完美的微笑，可我的手指还在我的牙齿上，嘴上全是血，红色的眼睛很吓人，我蹲在地上满是血的手抱着脑袋，将这张可怖的脸挡的严严实实。
脑袋上的手被握住，枯瘦的手臂缓缓抱住我“鲁鲁，别害怕，以后我保护你。”
耳边的低语声似乎消失了，我抬起头，看向塞可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天使。
我的肩膀生疼，整个身体腾空被一只冒血的手护在身后，阿瑞斯的声音从远空传来一点点放大，我的眼睛一点点聚焦，我看到依旧在笑着的黎尔，他的指甲像尖刀一样染着血，我低下头胸口被血染红。
“你干什么！他救了你！”
塞可张大嘴巴，惊恐的眼神满是无助，捂着我的胸口，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到地面上，我的眼前赤红一片，喋喋不休的低语声重新出现，声音越来越大，振动着我的心脏，让我甚至连塞可的触碰都忍受不了，想要拧断塞可纤细的手腕，咬破塞可的血管，挖掉塞可的眼睛，尝一尝塞可心脏的味道。
我的眼里满是红色，却有一道发着白光的身影，那是黎尔。
黎尔始终带着微笑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向我靠近，我的跟前有两道身影，一高一矮把我挡的严严实实。
“母亲，为什么？”
黎尔的手轻柔的抚上塞可的脸颊，瞬息之间黎尔白色的身影消失，阿瑞斯发出一声惨叫被甩飞出去。
塞可整张脸贴紧我的手说“很痛苦吧，杀了我，我不反抗。”
黎尔的气息撩动着我岌岌可危的理智，我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靠近塞可的脖子，却在触碰到柔软的皮肤后缩回去。
黎尔抠着我的手，指甲嵌进我的肉里顶着塞可的脸对我笑额头贴着我的额头，死水般的悲伤灌进我的脑子，我的大脑彻底死机。
恍惚中我看到一道熟悉却模糊的影子朝我招手。
“鲁鲁——鲁鲁——”
“喂！醒醒！别装死！”
身体上思想上的不适感全部消失，整个人轻飘飘的，塞可抱着我的胳膊，阿瑞斯皱着眉毛掰我的眼睛，黎尔站在离我稍远的位置旁边站着一位穿着洒金黑色长袍的长卷发的男人。
是美波，这样好看的人繁星在他面前也失了颜色。
我拍掉阿瑞斯的血淋淋的手“你没事吧？”
阿瑞斯摸着下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歪着脑袋打量弹了一下我的脑袋“竟然关心起人来了，脑子果然是坏了。”
“许久未见，阿瑞斯竟有了交心的朋友。”美波身上自带一种温和的气息，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有着月光般柔和的气息。
美波抬起阿瑞斯受伤的胳膊，手指划过伤口，狰狞的伤口一点点愈合。
“谢谢。”
语气生硬，面无表情，阿瑞斯明明心里欢喜的不行，却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模样，我对他的行为感到无语。
美波微笑着揉搓着阿瑞斯的脸“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阿瑞斯脸红的抓住美波的手，看我一眼，干咳几声“他有事找你。”
“你们俩先聊着，我先跟她谈谈。”
耳边没了教唆我的声音，整个人是舒心又畅快，还未走出一步，鲁鲁与阿瑞斯挡在我面前，戒备的看向安静站着的黎尔。
“没事，她现在不会伤我。”
阿瑞斯没在阻拦，塞可却不肯后退，我蹲下身直视塞可的眼睛“放心。”
塞可低着脑袋紧紧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靠近黎尔，抬起稚气未脱的脸说“母亲，你真的很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