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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子邋遢，戴了一副圆框眼镜，脸上爬满皱纹，他的白色长发齐肩，已经有些打结毛躁。身上穿的衣服混着化学试剂的味，像是许久未洗一样，很是难闻。
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一点都不像一个科学界大佬，放在外面，就是说他是个流浪汉，也不会有人质疑。
“最近的实验怎么样了？”
“还在进行中，大概还要半个月，就能研究出新一代病毒试样。”
“那你的进展还挺快，我听伟杰说，他手底下的研究队现在还在初步阶段卡着呢。”
“有之前初代病毒的经验，所以进展会比较快。”
“那个初代实验品，还在你那吗？”
“在我这，老师。”听到他问禾念安的事情，林初心底微微生出一些冷意，但面上不显。
“他的情况怎么样？”
“生态体征一切正常。”
“他没有攻击过你吗？”
“没有。”
“哦？”他将书翻了一页，眼皮微微抬起，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前在研究所的时候，每天都能咬死几个人，在你这竟然没有一点攻击性？”
“刚开始遇到的时候是有攻击性的，经过这些天的调教，才慢慢变得好了很多。”
“这样啊~”他将书合上，把眼镜摘了下来，揉了揉眉心，“那还是挺通人性的。”
林初没有说话，默默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又将眼镜重新带了回去，眼神微眯，注视着林初，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最新一代的病毒试样还要半个月才能研究出来？”
“是。”
“那等研究出来，就先拿那个初代实验品试试水。”
“那个初代实验品是由最开始的实验试剂注射出来的，不是由初代病毒感染而来的，而且他现在还要依靠注射初代试剂才能维持丧尸形态。
老师，用它来当这次实验的实验品，效果应该不会太好。”林初依旧语气淡淡，看上去是很认真的在提建议。
“一个实验品而已，死了还有。”他看向林初的眼神愈发晦暗不明，“你似乎很在意他？”
“没有，只是这样实力强悍的实验品不好找，如今实验室的那些实验品，实力最高的也就堪堪相当于五阶丧尸。这个要是死了，着实可惜。”
“那就好，别太在意那些东西的生死，左右都是实验而已。”
“老师说的是。”
“你现在的工作进度，先跟我汇报一下，具体到哪一步了。”
“好的，老师。”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没有再聊其他话题，只是就林初手底下的病毒试样做了讨论。原主老师还给林初提了几个建议。
从听到原主老师想让禾念安再次成为实验品的时候，林初的心情就已经不好了。
而此刻在公寓里的禾念安，和林初是一样的心情。
本来还在摆弄着象棋，但是在林初关上门之后，禾念安就放下了手中的象棋，愣愣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眼底是说不出的落寞。
他长呼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象棋身上。
刚摆好象棋，就听到门被打开了，还以为是林初忘拿东西回来了，抬眼却看到一个陌生的人。
“不愧是殿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