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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从地板上爬起来,浑身酸痛。晨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柜台上,那面古镜静静地躺在那里,镜面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他伸手想要触碰镜子,却在即将碰到时缩回了手。昨晚的经历太过真实,不可能是梦。指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叮铃——“
店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林秋下意识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看来你已经见过她了。“男人开口,声音沙哑。
林秋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是谁?“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他的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青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一个与古镜上相似的纹路,此刻正泛着微弱的红光。
“我叫陈默,“男人说,“是上一任守门人。“
林秋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守门人?“
陈默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古镜上:“这面镜子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门。而你,是它选中的新一任守门人。“
“等等,“林秋打断他,“昨晚苏雨晴也说过类似的话。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陈默的表情变得凝重:“苏雨晴......她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但我对她的了解也很有限,只知道她与这面镜子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林秋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具体我也不清楚,“陈默摇摇头,“但你要小心,她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林秋还想追问,陈默已经抬起右手,手背上的纹路突然亮起:“把你的手放上来。“
林秋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当两人的手掌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窜过全身。他感觉眼前一黑,等再次恢复视觉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空间里。
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无数书架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镜子,有的古朴典雅,有的现代简约,有的甚至只是一片水银般的液体。
“这是镜中图书馆,“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每一面镜子都记录着一个世界的故事。“
林秋走近一面镜子,镜中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当他想要看得更清楚时,画面突然扭曲,女子的脸变成了苏雨晴的模样。
“小心!“陈默一把将他拉开,“不要靠得太近。这些镜子会吞噬你的意识。“
林秋心有余悸地后退几步:“这些镜子都是真实的?“
“都是真实的,也都是虚幻的。“陈默说,“镜子里的世界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作为守门人,你的能力就是穿梭于这些世界之间,维护它们的平衡。“
他走到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镜面泛着水银般的光泽:“来,试试看。“
林秋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的倒影。但很快,他发现倒影的动作和自己并不一致。镜中的“他“正在对他微笑,那笑容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集中注意力,“陈默说,“想象你正在穿过一面水帘。“
林秋深吸一口气,按照陈默的指示去做。突然,他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仿佛失去了重量。下一秒,他的视野发生了变化。
他站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周围是穿着奇装异服的行人。天空中有飞行器穿梭,建筑物的表面闪烁着全息投影。
“欢迎来到2145年。“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秋震惊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是......未来?“
“是其中一个可能的未来。“陈默说,“镜中世界记录着无数可能性,有些会成为现实,有些则永远停留在镜中。“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们面前走过。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林秋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是年老的自己。
老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当他们的目光相遇时,林秋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等他再次清醒时,已经回到了镜中图书馆。
“刚才那是......“林秋喘着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