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沃登。
但同样地，他也无法确定燕飞尘到底是什么。
透过智慧之眼，他看到了燕飞尘的些许本质。
那灰白与猩红分立的两种力量，罕见地让他感到有些恐惧。
这是他在沃登本人身上都没见过的！
“他……不是沃登……”
密米尔诚实地给出了他看到的答案。
听到这句话，伦纳德顿时松了口气。
既然对方不是神明，那就是借着神明的招摇撞骗之人，这种人时常会出现，而他们的下场通常只有一个。
就在伦纳德准备例行公事的时候，密米尔接下来的发言让他僵在了原地。
“他可能，比沃登还要可怕，你必须谨慎对待……”
“而且他已经发现我了。”
此刻密米尔已经和燕飞尘对视。
伦纳德顿时有些庆幸，还好密米尔提醒得及时，不然就出问题了。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对方沃登的身份，并命令关口负责人打开城门。
借着这个机会，伦纳德立刻来到城墙后方，确定燕飞尘看不到自己。
紧接着他急忙询问密米尔对方的身份。
“他到底是谁？你认识他吗？神明里还有这样一号比沃登还要可怕的人物？”
面对伦纳德一连串的问题，密米尔选择了沉默。
他回答不上来。
身为智慧的巨人，他确实从未见过燕飞尘，对方似乎从未出现在乌诺这片土地上。
既然这样的话，那对方只能是从其他区域过来的神明了。
毕竟自己的确在对方身上看到了类似神性的东西。
“我也不认识他，但我可以肯定他是一个神，你和他的交流绝对要保持警惕。”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独眼巨人拖着木排来到了关口之内。
伦纳德见状当场决定抢先一步返回熔铁城。
接下来他必须严阵以待，经过密米尔的肯定，对方的确是一个神明。
谁知道这个未知的神明究竟是善是恶？他必须早做准备。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燕飞尘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
伦纳德注意到，燕飞尘并不是在和他打招呼，而是在和他腰间的密米尔。
“你不是乌诺这片区域的神明，你来自什么地方？想做什么？”
既然已经被发现，密米尔直接开门见山作出询问。
藏着掖着都没有意义，他非常清楚眼下的局势。
伦纳德这家伙不可能会是燕飞尘的对手。
看着眼前说话的头颅，再联想到这片地区相似的传说，燕飞尘大概猜到了眼前的头颅是谁。
“智慧巨人？”
“你居然知道我？”
“有所耳闻，既然你已经看破了我的伪装，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去告诉沃登？”
燕飞尘有些摩拳擦掌。
毕竟从北欧神话去看的话，密米尔和奥丁的关系还算不错，他们曾一起商讨过诸神黄昏的应对方法。
如果留着这个智慧巨人会让自己提早暴露在沃登眼前，燕飞尘并不介意处理掉这些意外。
然而密米尔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反而表现出了一丝愤怒。
“你不要把我和沃登的关系描述得那么亲密！陌生的神，倒不如说我反倒希望你能继续顶替着沃登的名号……”
密米尔说到这里的时候，燕飞尘和伦纳德都表现出了些许的惊讶，只不过前者藏得比较好。
毕竟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硬拿北欧神话往里套并不现实。
不过这也让燕飞尘意识到接下来谈论的内容，是该让伦纳德这个凡人离开了。
于是燕飞尘伸出手，想将密米尔的头颅拿到自己手里。
而伦纳德则是本能地去护住了这个东西。
这么多年下来，他就早就将密米尔视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只不过他的阻拦，在燕飞尘看来简直就是破绽百出。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燕飞尘就将密米尔的头颅拿在手中。
接着他看向了一旁的伦纳德。
“接下来的东西，不是你可以插嘴的了。”
“伦纳德，听他的，现在你最明智的决定是赶紧离开这里。”
刚刚短暂的交手已经让伦纳德意识到了他和燕飞尘的差距。
即便心里不甘他也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当周围只剩下燕飞尘和密米尔的时候，燕飞尘率先对这位智慧巨人做出提问。
“你和沃登，有仇？”
“我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拜沃登所赐！我传授他魔咒，帮助他规避诸神黄昏，但这个多疑的家伙，最终砍下了我的头颅，要不是我提前察觉到了不对劲，我就死在了那场阴谋之中！”
密米尔神情激愤，每次想到这件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沃登的背刺让智慧的巨人从此恨透了这位神王。
“有趣，要不要和我合作？”
“什么合作？”
“窃取掉沃登留下来的信仰，毕竟现在我才是沃登。”
有密米尔的帮助，燕飞尘就能轻易窃取对方的信仰，而且还能从这个智慧的巨人嘴里知道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对他接下来完成主线任务是非常有帮助的。
【已知晓关键信息：诸神黄昏，探索度提升1%】
【已知晓秘密信息：密米尔的断头之谜，探索度提升0.5%】
面对燕飞尘的邀请，密米尔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眼前的燕飞尘完全有能力将只剩下一个头颅的他摧毁。
“希望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