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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白看出了她的宝贝，挠了挠头好奇地问她：“这是什么？”
王怡馨想要和沈聿白分享关于她的一切。
于是她站在路灯下，小心翼翼地翻到了学姐写下字的那一页，说：“你知道陈见学姐吗？这是她写给我的。”
沈聿白当然不知道陈见是谁，但是他认得中国字，看得到纸上锋利的笔锋落下的那几个字。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怡馨学妹加油，我在京北大学等你。
——陈见】
“你想去京北大学？”
王怡馨因为他的问话犹豫，过了好一会，她才问他：“你觉得我能行吗？”
“可以啊。”
沈聿白不假思索地回她，少年的眼里是满满的真挚与信任。
“可是……我很笨的。”
闻言，沈聿白狠狠揉了一把王怡馨的头发，把她的头发薅得乱糟糟的，“见鬼哦，你再这么说，我揍你咯。你这么聪明又努力，区区一个京北大学而已，怎么可能拿不下？”
王怡馨被他的言之凿凿逗乐。
她怀疑沈聿白甚至都不知道京北大学的份量，安慰她的谎言却说得那么溜。
“那你呢？”
收好那个珍贵的本子，王怡馨冷不丁地抬头，看着沈聿白眼睛，郑重地开口，问他，你呢。
沈聿白因为她突然的对视怔了一下，很快，他笑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回答：“京北啊，跟着你咯。”
“真的吗？”
这一次，王怡馨毫不退让，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认真的表情让沈聿白不自觉地闪躲。
她看见灯光下的少年悄悄红了耳朵，不自然的咳嗽声后是他的承诺。
“真的，不信我们拉勾。”
10.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陈遂意已经不在王怡馨的身边。
王怡馨的成绩中规中矩，没有很好，也没有太差，但是去京北大学，必定是痴心妄想。
可是，哪怕知道如此，她的第一志愿，仍然是京北大学。
志愿里全是京北的大学，梦想的京大，放在了第一个。
沈聿白的成绩不好，听说还被他爸揍了一顿。
因此在电话里问他，要报考哪里的时候，王怡馨的心比谁都忐忑。
沈聿白的分报京北很悬，他不一定会信守承诺。
她甚至都谈不上是他的谁，还痴心妄想地希望他把自己放在人生规划中，王怡馨在开口之前就已经骂过自己一次了。
但是，骂过自己的王怡馨，仍然想听到沈聿白的答案，于是她沉默半晌，还是勇敢地问出了口。
电话那头的沈聿白不知道在做什么，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滋滋声后，捂着耳朵的王怡馨才听到他大声地在电话里说出她想听的答案。
“当然是京北了，我们不是说好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