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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惜轻轻皱了皱眉，顾清尘的话虽然很真切，但是身为大夫，怎么可能看着自己身边的人饱受痛苦。
“你也知道，我唯一的长处就是医术，守着大夫却强撑着，不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顾清尘笑了笑，从沙发上坐起来，摸了摸奉惜的耳垂，“没有强撑着。”
奉惜的手放在顾清尘的脉搏上，带点埋怨地说：“还没有强撑着？下次就该疼得砸墙了。”
“怎么可能？”顾清尘把手抽出来。
奉惜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一到这种事情上，强势得吓人，好像凭空变成四五十岁的老教授一样。
锐利的眼神让人看了想要躲避。
顾清尘的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视，忽然看到桌子上的石榴籽，伸手端起来，“这是你剥的。”
奉惜知道顾清尘是在有意逃避，想着反正今天晚上会给他针灸，就由他去了。
“嗯，刚才无聊剥的。”奉惜说着，顾清尘已经捏了一粒放进嘴里，“在柳家摘的。”
估计是太甜了，顾清尘吃进嘴里，皱着眉，“怎么这么甜？”
“我也不知道，我也觉得太甜了。”
顾清尘把石榴籽放下，“都能泡茶喝了，怎么想起来吃石榴了，不是不喜欢吃甜的？”
奉惜靠在顾清尘的身边，“柳老太君给的，说是……寓意多子多福。”
奉惜犹豫着说出来，顾清尘没有马上说话，她好奇地看过去，竟然发现他在憋笑，然后肩膀一颤一颤的。
笑得开怀，奉惜推了他一下，“有这么好笑吗？”
顾清尘捂住嘴巴，“所以你把石榴拿过来，是为了告诉我，你想多子多福？”
他的重音落在“多子多福”这四个字上，奉惜的脸”轰“一下红了，又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才不是，我是想拿过来给你尝尝。而且不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
顾清尘笑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奉惜的脸越来越红，才收了笑意。
回归正题，“去柳家了解到了什么？”
说到正事了，奉惜也坐直身子，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顾清尘。
“师父怀疑那个西医数据造假了，而且几个长辈还说了，我们当时偶然发现凌霄花的用处，才研究出来药方，那个西医却基本上从一开始就只是落后我们几天而已。”
顾清尘没有听明白，眼中闪烁着迷茫，奉惜又解释了一遍，这下顾清尘听懂了，因为他紧锁着眉头。
“你们怀疑白申西跟小五郎勾结？蓄意投放病毒，然后那些病毒可能是周吟樟从樱花国走私来的？”
“嗯。”奉惜仔细观察着顾清尘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清尘会包庇周吟樟，还是大义灭亲？
一旦生出想试探的心思，就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顾清尘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看向奉惜，眼神有点为难，“柳家肯定会查到底吧？”
“嗯，我猜可能是，长辈们商量的时候，让我回避了。”
顾清尘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心疼，“他们没让你听，直接把你孤立了？”
奉惜靠着沙发，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算孤立，只是把我给取舍了。”
顾清尘揽住奉惜的肩膀，她这种不争不抢的样子，被欺负了还没发现，傻子一样给柳家说话，他不免一阵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