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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酒德麻衣!”芬格尔难以置信。
凯撒面色铁青,暴血瞬间完成,他欺身而上试图制服这个杀害校长的女人,“当初就该杀了你。”
却被酒德麻衣轻松避过,她只是淡淡地说:“那时你能杀得了我吗?靠你那还未进化的镰鼬?”
三度暴血!凯撒硬生生地驱动早就疲惫的身躯强行龙化,鳞片飞速爬上他的身体扣合,浑身气势猛然拔高,他的速度暴涨,身形拖出残影。
“别浪费功夫了,现在我想走,没人能拦得住我。”酒德麻衣一把撕开身上的医护服,露出紧身的黑色翼装飞行衣,曲线高挑,青色的鳞片也在她的皮肤上出现,肌肉鼓起,不是只有凯撒才会暴血。
山崖上爬满了死侍,夜枭也抵达了山肩。第一批地狱犬和死侍已经开始在破坏钢缆,没有了武器的夜枭只能凭借赤手空拳和言灵不断周旋。
路明非试图站起身,可他的双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只能将老家伙放平,不言不语。老家伙脸上满是血迹,下巴上的血好擦拭,可眼眶里流出的血已经结痂了。
酒德麻衣取出黑色的耳麦甩向那个专心致志、默默用衣服帮他的校长擦血的男孩。
却被路明非凌空抓在手里,他看着耳麦出神,耳麦里传来声音,催促着他抓紧戴上。
“你好啊!明非。”路鸣泽嬉笑着模仿昂热曾经喊他时的语气。
路明非没有回答,电梯忽然一阵剧烈震动,随后是瞬间的下坠和停顿。
“别这样冷漠好吗?哥哥。”路鸣泽有些不满。
“好啦好啦,我理解你的心情,生离死别,不想说话很正常。”
“但是看开点喽,和我挥挥手嘛,我就在你的正上方。”
路明非抬起头。
两根钢缆不知何时已经断开其中之一,之所以电梯没有立即倾倒,是因为有人用蛮力徒手拽住断裂的钢缆。
夜枭双脚卡在钢缆的滑轮基座上,固定住自己的身形,手掌死死地攥住碗口粗的钢缆不让它蹿入电梯井,两条胳膊全力绷紧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宛如收取船锚的水手,脖子上鼓起筋脉和龙鳞,他也使用了暴血来提升血统。
电机还在运作,他必须配合电机的转速以相同的速度将数吨重的电梯拽上来,这样的重量生生压得他忍不住嘶吼,黄金瞳在黑色斗篷下熊熊燃烧。
路鸣泽拍了拍夜枭的肩膀。没错,地狱犬和死侍想要将钢缆完全破坏需要不少时间。
但他就不一样了,他只是轻轻勾手,零便一刀将钢缆拦腰切断,被切断的钢缆宛如钢铁巨蟒似的疯狂搅动脱离,还好被夜枭拦住。
然而这正是路鸣泽的目的。
他抄着手站在电梯井的边缘,靠在栏杆上,放眼望去,冰窖内的景色一览无余,不过此时已经没有景色存在了,只有高崖和火海。
零还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朝下方的玻璃电梯招手。
“既然当初制定了如今所有的计划,你早料到了昂热校长会死在这里,为什么你还要说‘哥哥在乎的,小弟全都会替你守护’呢?难道校长不是路明非在乎的人吗?”
零有些疑惑,为什么说出的话还能出尔反尔。
路鸣泽淡淡一笑,双手握在栏杆上摩挲不止:“你以为楚天骄是楚子航的父亲,我是他爸爸的老板,他就会完全信任我吗?”
“不会的,他只是记忆停留在17岁而已,但他还是那个心思细腻,直来直去的楚子航。现在的他除去姓苏的那个女人只在乎三件事情,爸爸哥哥姐姐,我自然可以放任那个假奥丁将诺诺杀死在太平洋的深处,这样反而对双方都好,失去了钥匙,门再想开启又要积蓄百年。”
“可我还是选择了救她,而且是义无反顾、正义凛然的救,你猜楚子航会怎么想我?”
路鸣泽没有掐断耳麦的频道,他说给零听,也说给路明非听。
零若有所思地轻点下巴,她认真地想了想:“他会很信任你,因为你掌握了他目前的2\/3的利害。”
“bingo!答对了,下一题,”路鸣泽打了个响指,“如果在这基础上,我让他去执行任务,他会完成吗?”
“会。”零不假思索地说。
“那如果对象是曾经的好伙伴,凯撒·加图索呢?”
零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再加一层筹码,爸爸妈妈姐姐!”路鸣泽露出雪白的牙齿,眉间有些狰狞,此时的他才像是真正的魔鬼。
“够了!路鸣泽!”路明非怒喝,他此时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却又怒火中烧,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路鸣泽缓缓扭过头,与他亲爱的哥哥对视,他轻启薄唇用着只有耳麦那边才能听清楚的声音说:“再下一题,希尔伯特·让·昂热是被谁袭击重伤,又是谁指使的呢?”
路明非的眼睛开始充血,血丝布满眼球,切齿痛恨。
“是楚天骄,是我。”
芬格尔如果听到这样的对话,只会感到错愕,因为楚天骄那个男人在疾驰的迈巴赫上分明对他们说是奥丁用楚子航的性命要挟他去袭击昂热,可此时,路鸣泽却主动站了出来,将原本已经清澈的水搅得浑浊,真相扑朔迷离。
“来做个交易吧,哥哥!”他终于露出了原来的面目,獠牙尖利,语气蛊惑人心,苍白的脸被山崖下的火海照的温润而威仪,像佛龛里被灿烂烛火照耀的恶鬼。
“用遗物,来换你的师兄和师姐,只要你开口,小弟就帮你摆平现在的一切。”
诱人的条件,无法拒绝的条件,路明非能听到胸膛中的心脏清晰的跳动声。
死侍已经从四面八方涌进了玻璃电梯,越来越重的分量让钢缆吱吱作响发出钢铁的哀鸣,夜枭的手臂已经快要到达极限,鳞片开合渗出血来,芬格尔和凯撒都已是强弩之末,弗拉梅尔更是站都没办法站起来。
地上满是校长的血,死侍变得更加抓狂。
“什么遗物?”路明非垂下了脑袋,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的拳头攥得很死,骨节发白。
“昂热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我的所属物,他的遗物。”路鸣泽冷冷地吐出这段话,他的目光移到了夜枭胸口前的炼金提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