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宝往事
-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唐天宝年间,天下虽天平,大唐颓势却已注定。朝堂有“口蜜腹剑”的宰相,边疆有“扮猪吃老虎”的安氏贼人。祸事一触即发,看热血儿女如何挽救破碎的河山……史书总是用寥寥几笔记述一个人的一生,一件事的始末,我相信那些冰冷的文字背...
- 许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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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耶梦加得嶙峋的龙爪骤然张开,“再不走,我就先杀了你们!”
电闪雷鸣。
阿巴斯重重一拳轰在尘世之蟒的腹部,《 Lose your way 》仍在播放,这首歌已经播完了第一个高潮,数不清的雨线从四面八方倾斜着向这一拳的正中心割裂,参天巨蟒在这一击下如遭重创,裂纹飞速地在它身上攀爬。
“师兄,我有一个问题。”路明非沉默片刻后说。
“啥问题?你说。”芬格尔瞥了眼这个和他并肩的师弟。
“既然小龙女和阿巴斯都在东京,那学院在北京挖掘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确实还没有想过,照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有些奇怪。”
按道理而言,作为双生子,夏弥和芬里厄都应该死去了,但现在夏弥还活着,唯一的解释就是她附身在楚子航的身上,将楚子航的身体变为了自己的骨殖,但芬里厄并没有这样的好运,作为一头蠢笨蠢笨的君主,它被七宗罪完整地审判了,不可能还活着。
既然如此,学院挖掘大地与山之王的龙骨十字,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调动执行部的有生力量将北京一号线围了个水泄不通,难道不是兴师动众浪费人力资源吗?还是说学院在隐瞒什么?
“加图索家在东京郊区的私人机场也被袭击了,但好在长途专机完好降落,”帕西确认消息来源无误后向众人说道,“此刻正在机场等待我们,登机后就可以立刻起程。”
“阿巴斯还有帮手吗?”路明非接过话。
“并不清楚,这是驻扎在机场的小队传回的图像视频。”帕西将手中的折叠屏递了过去。
画面中是一群戴着青色傩面的黑衣人,傩面上刻着暮字。
路明非点了点头,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组织。
“所以你想怎么做?”芬格尔问。
“我不能再给蛇岐八家添麻烦了,我有个朋友在里面,”路明非挠了挠头,“上次被学院追杀,也是他帮我逃出日本的。”
“屠龙有风险,我不想让他出面。”
这么一说,路明非突然有点好奇为什么对方没有出现?要知道那个家伙最爱这种能出风头的场面了,自从当上什么局长后,走到哪儿都威风凛凛,而且只要和路明非有关的事情,他总会第一时间到场。
“你想把这家伙引走?”芬格尔有些好奇。
“嗯,这个阿卜杜拉·阿巴斯,他的目标大概率是师兄,先前的世界线里,他代替了师兄的位置,现在世界线恢复了,恐怕他想的是直接杀掉师兄再次修改世界线。”
路明非面色阴沉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猜想对不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阿巴斯的身上一定藏着和师兄有关的秘密。
想到这里,路明非更加坚定了要将阿巴斯引走的念头,或许借此机会,可以让师兄找回记忆,实在不行就将这个如猛虎般的男人抹杀掉。
“逃出去的希望很小。”
一旁的楚天骄终于开口了,这个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先前滚落在水泊里的黑伞,将它并拢好靠在楼梯间的墙角。
“先不说我儿子要阻拦的龙类。单单只说蛇岐八家,君主出现,他们不可能会放过这么一坨大肉的,哪怕肉里面藏着硬骨头、会硌掉他们的牙。”
“这里方圆数公里全都被围住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楚天骄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满圆,“既然这条龙是来找你们的,如果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是我,我就绝不会放你们离开,就和斗兽一样,要你们和老虎搏杀,整个东京就是罗马斗兽场。”
“那这不就成了死结了吗?”路明非皱起眉头,他的确没有这样想过。
如果大家长是源稚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源稚生已经死了,现在的大家长是那个不太熟的樱井家家主,上次带着师兄和诺诺来这里的时候他就差点陷了进去。
正义的伙伴和家族里面,樱井七海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本家。
尘世之蟒彻底崩裂溃散,被无数锋利的雨线切割成细碎的齑粉,宛如箭矢般的水流密密麻麻地朝着天台之上失去庇护的众人射来。
耶梦加得昂起头冷哼一声,只见她大敞双臂,漫天尘灰如星辰般齐齐爆炸,将激射而来水元素攻击全部抵消,其余天空中洒落的碎石骤然凝聚化作一根根的锥刺,朝着地面上的男人攒簇而去。
路明非将背后的黑色长匣脱下,足足两米高的合金铁匣重重地坠在地上。匣子打开,作为瓦特阿尔海姆研究所最强的单兵热武器,一把狰狞的重型狙击枪出现在众人眼前,朗基努斯之枪。
整枪都是刺目的赭红色,枪身上刻着密而小的炼金符号,在炼金符号的周围是大量封闭的透明纹路管道,管道里流动着用来增幅炼金矩阵的水银,修长的枪管上缠绕着两根极具美感却锐利的尖刺,长度甚至超出了枪管。
“师兄。”路明非一把提起朗基努斯看向芬格尔。
“啧啧!装备部这次看样子真的下血本了。”芬格尔咂嘴,他也没磨叽,直接从背着的包里拿出当时从飞机上抢救出来的小手提箱。
打开手提箱,干冰化作冷气扑面而来,三颗焚烧之血静静地躺在里面。子弹表面布满寒霜,晶莹剔透泛着赤色光晕,仿佛里面正燃烧着炙热的火焰,不过和当年楚子航凯撒在日本之行中使用的焚烧之血相比,这款的个头要大上两倍,足足有二十厘米,妥妥的狙击枪穿甲弹。
大地再一次震颤,歌舞伎町都在摇晃,隐隐能听到地底深处的熔岩碰撞传上来的轰鸣,那是大地在呼啸,只有这样的伴奏才配得上龙与龙之间的战斗。
阿巴斯猛地扯掉身上的风衣,露出被黑色图腾蚀刻的钢铁之躯,肌肉在龙鳞下如海流似的涌动,他眼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来啊奥丁!感受我的愤怒,接下我的宣战!”阿巴斯发出咆哮。
“在这钢铁和岩石构成的贫瘠荒原里,我将剥夺你的永生,用你最畏惧的死亡来罚你的罪!”
男人的怒吼如雷贯耳,穿云裂石。
在他的意志下,天空中直径超过数千米的水球巍然下坠,仿佛一颗天外而来的巨大陨石,即将碾压整片地区。
这个后知后觉失去所有的男人此刻只想消灭和神有关的一切,曾经的理智沉稳和冷静如今荡然无存,他驱使着来自至尊的力量,代价是被深渊中的黑暗无时无刻地包围腐败。
只差一步,可怖的深渊就会从内而外地吞噬他,从今往后世上再也没有阿卜杜拉·阿巴斯这个人了,只有从叹息之墙内走出来的海洋与水之王——贝希摩斯。
“蠢货!你只是想杀光所有忤逆你的人吧?”耶梦加得目如火炬,语气不容侵犯。
“既然如此,那就为你冲撞王驾的威严付出应有的代价!”
耶梦加得跳下了高天原的天台,在夜色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一如多年前楚子航跳下那座海崖,雷电和骤雨将歌声推向了第二处高潮。
同样都是不完整的君王,却在此时展开惊天动地的较量。
雷电和箭雨交织成千军万马,此乃因陀罗之怒。
灼热的火浪裹挟风刃咆哮着点亮整个雨夜,风王之瞳永伴君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