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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身旁神色憔悴的家伙,明明二三十岁的年纪,相貌英俊十足,但却满头白发,让人惋惜。
“专员,接下来该怎么办?”舰长问。
兰斯洛特静静地站着,舷窗里映出他削瘦的影子。无尽的海,无尽的深渊,统统在他眼中流转,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复杂,明明斗志昂扬却又疲惫不堪,明明目标明确却又心乱如麻。
我该怎么做呢?苏茜。
原来西伯利亚追击路明非失败后,他接到了神秘人的电话,让他去取七宗罪,并给了他一个信号接收器。
“这是一个任务,你也可以把它当成一个交易。”兰斯洛特想起电话那头的语气,低沉而嘶哑。
“……”
“带上那些武器,去帮我把海洋与水之王的骨骸取回来,作为报酬,我会将苏茜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呵呵,克隆体苏茜,兰斯洛特攥紧了拳头,可又无力地松开了,没能替心爱的女孩戴上的戒指,此时戴在他自己的小拇指上,而成对的另一枚则戴在了他的中指。
他记起了楚子航,他同时也回忆起了苏茜对楚子航的感情。
所有的所有,他和苏茜的共有记忆全部都是假的,都只不过是他代替了楚子航的位置在那个错误的世界线里发生的错误。
他爱这个女孩爱到无可救药,就算他兰斯洛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影子,楚子航消失,他就顶上;楚子航回来,他就消失。仿佛是特摄剧里的替身,注定不会有正脸,连镜头都少的可怜。
可他依旧爱着她,并且非她不可,哪怕他们的婚约都是泡沫。
哪怕女孩还是倒在了楚子航的怀里。
哪怕......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我也想拥有啊!
苏茜已经死了,他也已经厌倦了龙与龙的斗争,复仇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不想在痛苦中被灼烧一辈子。
他要带着克隆体苏茜离开,告别和龙族的一切,找个宜居的城市远离纷争,温哥华、墨尔本、奥克兰等等,去哪儿都好,哪怕是破落的山林都可以,只要能和苏茜一起。
尽管现在苏茜不是真正的她,但兰斯洛特已经不在乎了,他是只在沙漠中拼尽全力奔跑、即将力竭的骆驼,眼前的救赎是绿洲还是海市蜃楼对他而言早就不重要了。
他想要的只有、也只是幸福,实质的幸福,耳鬓厮磨的幸福,和那个人缠绵相拥感受对方肢体温暖的幸福。
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的喜欢总是复杂的,没有道理可言,认定了就绝不会更改,但他们也说不清自己喜欢的是灵魂还是面貌。
或许二者皆是,或许二者任意皆可。
“专员!专员!?”舰长的声音将兰斯洛特的思绪拉回。
“就地休整,为我准备深海潜水器吧。”兰斯洛特沉声说。
“太平洋最深处有8000米,本舰下潜深度最多不超过1000米,搭载的深海潜水器下潜范围也就仅仅只有4000米。”
舰长皱眉说,这位中年长官褶皱横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先不说是否能下潜,就算能下潜到所需深度,碰到他们所追踪的生物又该如何?
何况脱离了鱼雷的帮扶,面对能藏在深海里的怪物,区区一个人类又能如何应对呢?舰长不觉得世上能有对付它的方法。
但兰斯洛特要赌,赌一个推测!
“我已经时刻就绪,请执行吧,这是命令。”
舷窗中的他露出决然的狠辣神情,七宗罪武器匣像一口棺木似的背在他的身上。而他像是准备好赴死却又不愿意死的人,身形削瘦,颧骨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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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远郊,卡塞尔学院。
雷云滚滚,轰然作响。
数不清的射灯从四面八方照到正中威严的存在的身上。
水银般的光以奥丁为中心向周围摊开,校董和执行部专员错落分布在光晕的外面。
带着圆框眼镜牛皮卷沿帽的干瘦老人走到人群的最前端,他看起来就像位退休的德州骑警,帽子上还别着磨损的警徽。
奥丁似乎陷入了休眠,如果不是那股时刻波动的死亡气息太过浓烈,可能真得会有人以为这不过是学院最新购置的奥丁彩色雕塑。
“尊敬的……奥丁阁下……”
“您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就从神话里走出来,让我们这些凡人如何是好?”汉高眯起老眼微笑,白光照得他面无血色,但他丝毫没有被眼前恐怖的存在震慑住。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没有回答,奥丁依旧静默,只有天空上的雷云不断翻涌。
“幸好老头子我已经让EVA切断了芝加哥内所有的直播报道,”汉高继续喋喋不休,“要不然,明天全世界不管明面还是暗面都会疯传阁下的雄姿了。”
“噢,您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您是龙族了,龙才不会在意这类琐事,怪我怪我,人老了记性就差了。”
汉高佝偻起背绕着奥丁开始踱步,口径巨大的德州拂晓就插在他的腰带上。
“汉高先生,我们已经时刻就绪,请您下令攻击!”执行部专员说。
汉高置若罔,他只是停下了脚步,“我想奥丁阁下既然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那必然是有所准备。”
这位干瘦衰老的德州骑警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路麟城,“路秘书长,请问你的看法是?”
路麟城礼貌性地微笑:“自然以汉高先生马首是瞻。”
汉高颔首,他听出了路麟城语气中的讽刺,但他对此倒也毫不恼怒,这位老人缓缓站直腰杆,两支德州拂晓在他指尖旋转,宛如黑夜中跳动的银花。
“行吧,正好上次旁观了姓路的小子的战斗画面,老头子我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呢,倘若能跟君主过手,那真是我的荣幸。”汉高大笑。
明明是一位瘦弱到皮包骨头的垂暮老人,眼神中藏匿的凶狠却让人心惊。
他知道奥丁的威严,连龙化后如同暴君的路明非都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战胜化为奥丁的楚子航,以他这把年纪,或许只有依靠“圣裁”才能对奥丁造成些许伤势。
但他不想放任面前的神就这样离开,早已衰老羸弱的心脏此时无端狂跳起来,历经一整个世纪冷却下来的血液逐渐沸腾,活得太久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唯独真正的神没见过。
而如今这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就算是螳臂当车也无妨,死了也无所谓,下地狱了还能去找那群老家伙耀武扬威。
别看他这副样子,在西部做骑警的那个年代,他最爱的就是和顽固的牛仔比试左轮,后来进来了秘党他也不甘示弱,昂热和他的性子一样,双方的矛盾和友情都在一次次的冲突中加深。
年轻时他这个人胜负欲太强,看不惯昂热那副仗着时间零为所欲为的牛鼻子模样,所以在德克萨斯州的某次交谈结束后他才会出手偷袭昂热,气得昂热歪胡子瞪眼,至今都不敢走在他的前面把后背朝向他。
至于现在老了么,汉高面带微笑,满脸沟沟壑壑纵横交错,看上去和善实则虚伪地像只老狐狸。
现在我的胜负欲还是很强,不说别的,起码到地狱里吹牛皮自己得压过昂热一头。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那就开打!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突然出现的奥丁只是为了替冰窖下面的入侵者拖延时间,他就站在这里,没有八足骏马Sleipnir,也没有永恒之枪昆古尼尔,可他依旧让人心生恐惧,神的威慑如瀑布似的向四周倾泄。
可众人无法退缩,倘若奥丁下入冰窖与入侵者联手,那么卡塞尔的失败就彻底注定了,然而就算是这样,奥丁想要突破他们的包围也是轻而易举。
为什么奥丁不直接替入侵者保驾护航,单刀切入,整个卡塞尔学院必然也无法抵抗,反倒选择抛头露面,逼迫众人与他对峙。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从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
执行部专员全都屏息凝神,手中的枪械或是炼金武器哗啦啦地上膛,只等汉高手中的双枪爆出轰鸣。
德州拂晓瞄准了奥丁的脑袋。
然而奥丁动了。
这位水银中的存在缓缓扭过头,暗蓝色风氅猎猎作响,无视了“圣裁”和数不清的炼金武器,他的视线穿过肃立的人山人海,跨越植被和建筑,望向冥冥中的方向。
在那里,路鸣泽无奈地插着兜对上奥丁的凝视。
想安安稳稳地做个美男子还真是困难呐!
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做到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在千军万马中间充当不起眼的小透明。
男孩嗤笑一声,他如耸然屹立的礁石,避难的师生从他和零身边像潮汐似地涌过,却始终无法与他们接触。
如果不算上零没有人能看见他,唯独奥丁除外。
“ e hell or high water . ”
难以想象那张白净无瑕的脸上慢慢露出这样的狞笑。
明明是寻常的俚语,从他口中说出,却显得如此挑衅。
滔海炼狱,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