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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呢？成了背景板。</P>
他们斗他们的，百姓们就吃吃喝喝看热闹。</P>
醒醒，这是生在和平年代的当代网友才有的日子。</P>
古代怎么可能呢？封建背景下，阶级统治是一切，上面的人斗起来，遭殃的全是老百姓。</P>
有钱有权者为世家，钱权何处来？不都是底下人孝敬的么？底下的人钱又从何处来？民脂民膏么。</P>
而正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得更好，才要清理掉朝堂的蛀虫，这才是权谋最基础的底层逻辑。</P>
有的小说则从根本上抛掉了这个逻辑，为了权谋而权谋，很多时候你都看不懂正派和反派斗来斗去是为了什么。</P>
但原着不是，祁曜君为了当好这个皇帝，真的付出了很多。</P>
祁曜君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愣片刻后，眉心微微舒展。</P>
彼时她的手也已经被他擦拭干净，她的手很好看，纤细修长，葱白如玉，祁曜君捏了捏，抬头朝她笑：</P>
“你也已经做得很好了，季月欢。”</P>
“嗯？”</P>
她做什么了？</P>
就听祁曜君无奈道：</P>
“哪怕朕给了你可以滥杀无辜的特权，你也不会是暴徒。迄今为止你所有的攻击性都是被动的，芸心算计了腊雪，你才伤了她，兰妃羞辱你，你才逼着她道歉，刺客要杀你，你才反杀，如李修媛所说，你骨子里有着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慈悲感。”</P>
祁曜君揉她的头发。</P>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你从不主动害人，光凭这一点，你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善良。所以你不用藏，你如果想杀一个人，那一定是对方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既如此，那便杀，朕给你兜着。”</P>
季月欢张了张嘴，想说她一点都不善良，她只是懒；想说她只是不想造下业障，影响自己投胎，但话到嘴边她又愣住了。</P>
前世她压抑内心的杀意，是为了不被小老头扔掉，今生她甚至升不起主动害人的心思，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来世，想和小老头再重逢。</P>
她心里所有的善意，都是为了小老头。</P>
季月欢直到此刻才那么清晰地意识到，原来小老头即便不在了，却仍然在救她，不教她误入歧途。</P>
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怪物，但其实，她心里头的野兽，早就被小老头驯化了。</P>
“祁曜君，谢谢你……”</P>
果真是旁观者清，若不是祁曜君说，她可能到现在都没发现这个问题。</P>
祁曜君以为她是在谢他给她兜底这件事，他无奈一笑，刚想说什么，季月欢却脸色一变。</P>
她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先别说话。</P>
祁曜君看到，季月欢的目光，落在他的侧后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