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道独步,纪元飞升!
- 关于三道独步,纪元飞升!:九百年光阴,一世武皇最终也难逃法则束缚。意外重生,却是没有灵根的凡人,叶之玄这一世又将如何踏足人族巅峰,突破法则束缚,飞升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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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云寺里只有一个和尚,是从五台山来的,法号释慈慧,很年轻。栖云寺并不大,有一个主持和尚就足够了,更何况寺院中还有俗世的三五个勤杂人员,负责着寺庙中的杂务工作。事实上释慈慧师傅的日常是很轻松的,只不过念念经坐坐禅,一天一天就过去了。
释家明法师投宿到栖云寺后,寺庙中就暂时有了两个和尚,主持释慈慧只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方便,收拾出一间禅室来,供释家明法师住在了那里,一个俗僧,那里就看出来了,释家明法师是个活佛。释家明法师当然也没必要说明白他是活佛,只说他云游到此,是寻访一个故人来了,办完了事就会离开。释慈慧当然也不便多问,只管修行自己的便是,自然也不会去轻易打扰释家明法师。
这天夜里,寺院灯火己熄,夜深人静,一个幽灵便飘进了寺院里,从门缝中钻进了释家明法师的禅房。彼时,释家明法师禅坐在床上,他不用手捻佛珠口诵经文,也能很好地天人合一,静坐如如不动。
释家明法师当然知道什么幽灵来了,开口便说,现形吧,深夜来访,侯你有日了。那幽灵本是一股阴冷气流,在禅房中旋转起来,瞬间便化成人形,站在释家明法师床前。原来此魂魄竟是死在三矿煤窑之下的文迎瑞。
文迎瑞说,得知法师远道而来,特来拜会。释家明法师说,你且坐了,咱们叙叙旧便是。
文迎瑞坐了,说,活佛,说来咱们也是故人,我虽不如北山寺仙人与法师交厚,但今天己为泉下之鬼仙,亦能识别活佛真面,也算三生有幸。
释家明法师微笑说,说起前尘,你不知道我是活佛,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你是个前尘的凡人。当然了,他们也是认不出来的。什么是活佛?并不是说一个人拜在了莲台之下,青灯黄卷,念了多少的经文,枯坐了多少年的蒲团,无欲无求,忽然有一天就成佛了。
释家明法师说,没有那会事。常人以为的佛,总以为就是西游记里的佛,与天同寿,法力无边,无烦无恼无忧愁,自在逍遥,降妖除魔,只是动动手指玩玩法器的事情。这那里还是佛,这是凡夫俗子心念里的魔念,要不得。
释家明法师说,所谓佛,真正的意义应该是正心,正念,正行,无执,无妄,无偏。也不过是一世的人生,生命或长或短,活着问心无愧便是了。
释家明法师说,当然了,我们苦心修行,也还是能修行出来些特别本事的,比如,看透你的前世今生,比如,知道你的祸福人生。
释家明法师说,人生本应无祸福,只因这世道里的常人,不念善恶,不念是非,贪得无厌,沉入欲海,互相为害,才产生了人的祸福。倘若人人珍惜生命,正心,正念,正行,世道何来昏暗不明,人间还有什么祸福可言。
文迎瑞说,活佛说得是,所以我己经不为我的死再感到委屈,我愿谅那些人间的恶魔,心不再摇摇而动,而能成为地仙。只是苦了我的父母亲人,愧对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文迎瑞说,活佛,我是不幸在三矿煤井之下的,有我个人的因素,也有三矿管理者的因素。先说我自己的不是,就是不该贪图多挣些钱,去违章作业。倘若我不去抢着多拉那几车货,多注意一点自己的安全,多给自己打打预防针,也不致于在大山塌下来之时,无处可藏,无处避险,逃生无路,死于非命。
文迎瑞叙述起来三矿矿井下的那一起突发事故。井下,七号产区。炮工张雨鸣和带班长童年生走进工作面。作业班刚下了坑,工作还没有头绪,车工己经穿过支巷来到七号产区。上一个班留下多少余货,还够车工忙活多长时间,张雨鸣和童年生得检查检查,然后才能计划怎么作业。
三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任何一个作业班出坑下班的时候,车工们都不能将工作面的货拉得干干净净。货,说的就是煤炭。这样做是方便下一个作业班入坑之后,在炮工和带班长的工作还未就绪之前,车工们上班就有活干。上一个作业班留下来的货就叫余货,他们不是不能把工作面清理得一干二净,而是必须得余下一定数量的货。
一个作业班会给下一个作业班留下多少余货,那可是有讲究的,也是个技术活。留得太多,上一个作业班就要亏损成本。留得太少,下一个作业班就会骂娘。因此一个好的炮工和带班长,在他们准备下班之前一两个小时,根据作业班的作业情况,会精确测算还需不需要再放一茬炮火,需要崩下多少煤炭来,既要够他们的作业班干到下班时间,又必须留下一定数量的余货。货放多了,炮火费用增加,效益却让给了下一个作业班,谁愿意干那吃亏的买卖。
三街煤矿规模不大不小,井下作业并未完成机械化,还很原始,产用的是人工拉煤作业,八小时制三班倒,一个班七八名车工。文迎瑞就是井下的拉车作业工。
那一天是个小夜班,炮工张雨鸣和带班长童年生走进七号产区时,每个车工都己经拉出去两车货。文迎瑞身强力壮,是个非常有力气的好车工,为了多给家里赚钱,在三矿上拼了命的干,每个作业班都能比其他车工多拉四五车货。这当儿,有的车工才拉出去一车,有人拉了两车,文迎瑞腿快,第三车都己经拉出去,现在他要拉的是第四车货。
张雨鸣和童年生在产区工作面用矿灯四下里照过,仔细检查一遍后,就发现了七号产区存在的巨大风险,立刻下令车工停止作业。车工们习惯地停在支巷里,等待着带班长的命令。
支巷很狭窄,七八个车工都返回七号产区的支巷里,都把车停在那里,显得是那么拥挤,文迎瑞和另外两名车工就停在了工作面的出口处,谁也没有意识到这班作业不平常,巨大的危险就在眼前。
张鸣雨和童年生商量起来该怎么作业,而后就选择了炮火作业的位置,扛起电钻来就麻利地打了一茬炮眼。然而,张鸣雨和童年生虽然己经看出来了七号产区存在的风险,可还是大面积重用了炮火。
炮火过后,硝烟尚未散尽,车工紧跟着炮工和带班长就走进了工作面。文迎瑞和另外两个车工的车因为就在工作面之外,因此他们三个就最先进到了产区里。
这边炮工张雨鸣和带班长童年生在产区工作面开始排除炮火之后的危险,文迎瑞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轮起铁锹刷刷刷装起车来了。童年生骂了他们一句,三个人才放下工县退出工作面。
张雨鸣和童年生排过了工作面上的危险,放下工具走出工作面,还没有发布开干命令,文迎瑞他们三人就又抢着干上了。张雨鸣和童年生也没有发现,支巷口和作业面之间的顶板煤己经开了暗缝,危险己经悬在头顶了。
是的,没有人能想到今天的井下事故,不会发生在工作面上,而是要发生在狭窄的支巷口。童年生和张雨鸣刚走出工作面,头顶就落下来一丝煤尘,正好落在了童年生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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