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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对神的安排不满吗？”
苗羽凡转过头来，目光森然地盯着炭笔少年。
“是是是，是我多嘴了，我该打，我该打。”
林然瞬间冒出冷汗，立刻跪到苗羽凡面前，不住地磕头，额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到地板被鲜血染红，林然才听见苗羽凡淡淡开口：“回去吧。”
“是是是。”
林然赶紧站起身，顾不得擦掉脸上的血水，跟着苗羽凡匆匆消失在小巷中。
周文跟着人群走了大约一刻钟，菜市口的门匾便映入眼帘。
一路走来，越靠近此地，道路两侧房屋的门上，都贴着一幅幅怪异的图画。
离得越近，画作与言论也愈发偏激。
距离最近的几间屋舍房门上，刻画着数个身着华贵服饰、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年轻男女。
而每个图画下方，都用黑色墨水写着不同的话语。
一幅面容姣好的女子画像旁写着：“我二十岁就生了八个孩子，被选为神的献祭者，我特别自豪，你呢？”
一幅身形健硕的男子画像旁写着：“我每天锻炼身体，改造肉体，最后被神称赞为优质肉类，只要你努力，你也可以！”
一幅瘦小孩童的画像旁写着：“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成为一个优质美味的肉。”
类似的图画在各家各户的房门上随处可见，诡异至极。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些图案怎么回事？”
“一个个都为什么那么想要去死？”
“这个世界人类已经被驯化到了这个地步了？”
周文心底一沉，脚步不停，继续顺着人群向前。
穿过街道拐角，便见五个身形各异的男女被绑缚在地，跪坐在圆盘广场上，闭目无声。
圆盘广场上方，一条红色布条拉成的横幅上，赫然写着【菜市口】几个大字。
圆盘周围，八九个身穿黑衣、腰间佩刀的壮汉站立着，他们神情严肃，将周围沉默的人群隔离开来。
为首的那人名为孔云祁，这正是他晋升神眷者后首次负责的处决。
他面色冷峻，抬头望向天空大日，确认了时辰，随后朗声开口道：
“三万年前，人祖身陨，其麾下十大家族思想随之生变，纷纷开始抢夺人祖权柄。”
“各地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人族由此陷入了黑暗动乱的时代。”
“而就在此时，神族真龙崛起，率领麾下千万神兵，将我们从混乱中解救出来。”
“是神，重新赐予我们生存的沃土，让我们拥有了活下去的基础。”
“是神，重新赋予我们战斗的力量，让我们拥有了活下去的能力。”
“是神，重新为我们重塑信念，让我们拥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而他们……”孔云祁顿了顿，伸手指向场间一个围观的幼童，“你说，他们犯的是什么罪？”
幼童不可置信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得到孔云祁点头示意后，兴奋的大跳。
随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昂首挺胸走出人群，站到前沿，稚声稚气地开口道。
“幼虫被成虫捕食，而成虫被更加大的兽群捕食，而兽群死后则会被幼虫捕食。”
